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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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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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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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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江湖故人

 

沈清歌赶紧把顾珣藏在床底下,这才慢悠悠开门:“师父,您说的故人是您的故交还是我的旧友?”

“是我的一位故交,你也同她打过交道,叫荆溪子。”

“她现在何处?”沈清歌倒是有些意外,动作这么快?

萧南亭解释道:“大理城外有座祭坛,是南诏国还在的时候历任大巫祝用以祭天的场所。”

南诏国在滇藏一带割据百五十年,前些年才纳土归降。

沈清歌“哦”了一声,紧接着又问道:“她这个人……怎么样?”

萧南亭笑笑:“还能怎么样?就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沈清歌:“……”

我问的又不是她长什么样。

萧南亭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顾珣就从床底下出来:“总算走了,差点没把我闷死……还有,荆溪子是哪位?”

“南诏国师的女儿,跟我一直都是书信联系,未曾见过面。”沈清歌刚要关门,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顾大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时候小说话本要是编排我,您算首功。”

顾珣:“咱们说正事行吗?”

“好吧,这又是一笔糊涂账。”沈清歌寻了把椅子坐下,“你也知道,师父和荆溪子是故交,二十年前南诏国师遇刺,荆溪子拜托师父替她查明,所以就跟我扯上关系了。”

顾珣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人家的瓷器活。萧南亭是要英雄救美?也不太对啊……”

沈清歌的思绪成功被他带偏了:“我师父说荆溪子很年轻,难不成他还真看上她了?”

“给你提个醒,滇藏军中现下剑拔弩张的,滇藏都护朱纯臣跟我手底下的滇南总兵陈邦辅互相看不对眼,我觉得他们俩都不可靠。”

沈清歌不明白:“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珣无奈道:“和你沈姑娘自然是没关系,就是好心好意提个醒。”

——

等到见了荆溪子,沈清歌简直想问问,自家师父是不是对“相貌平平”有什么误解。

这分明就是一张很是清秀的面孔啊!

沈清歌还未说话,那边女子便自报家门:“荆溪子,二十四岁,荆楚之女。”

一句话干脆利落地交代清楚自己身份,果然是江湖人士。

沈清歌作揖道:“在下沈清歌,照夜清之女。”

荆溪子凝眸望向眼前少女,竟有片刻失神。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明澈如亭曈晓光、清冷如长白初雪的少女,身着一袭浅蓝色襦裙,当得一句人间绝色。

只是,可惜了。

荆溪子淡然笑笑:“你替我追查案子这么多年,江湖上的规矩,欠了人情得还,所以我就送你一个消息,便算是了结长辈那里的恩怨。”

沈清歌不解,娘亲按说不会跟南诏国师牵扯上关系啊?

世人皆知沈清歌之母苏绮陌是江宁苏家大小姐,却少有人知苏绮陌在嫁入沈家之前另有一个身份,享誉江湖十余年的毒师照夜清。

若是娘亲和南诏国师有交集,那只能是她断剑出江湖之前。

荆溪子轻声道:“当年照夜清病故前夕,曾经在沈府中遭遇过一场刺杀,病势逐渐沉重。”

沈清歌心口一阵刺痛,萧南亭察觉出她的异样,急忙搀扶住她。

原来,竟是冲着她一家人来的吗?

不得不说事情做得还很周密。

然而向来心思缜密的她立刻就想到另一件事:“你如何知晓此事?”

荆溪子笑着反问:“姑娘以为呢?”

沈清歌一怔。

“江湖上的人,自然用的是江湖上的手段。姑娘若想知道,总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

南疆驻军被山匪吓破了胆,不知从何处传出小道消息说顾大人要动手剿匪,众将急忙推举出几个人去劝说顾帅三思而后行。

顾珣听他们咋咋呼呼就烦得不行,他刚从辽东战场回来就领了兵部尚书的印信前往西南督师,轮得着他们一群赳赳武夫教他怎么做事?

他倒是没跟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废话,直接把陈邦辅给弄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山匪的事非将军无法摆平。

末了还补了一句,若是将军奋勇杀敌,顾某事后自会向朝廷表奏,重赏将军。

陈邦辅当即表示他的宝刀早就饥渴难耐了,不过这个武将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能趁此机会把朱纯臣从滇藏都护的位子上拉下来再好不过了。

——

祭坛那边,沈清歌听到荆溪子的话便觉出几分不对劲来,下一刻,看样子早已埋伏好的官兵就冲进祭坛。

为首者,正是滇藏都护朱纯臣!

沈清歌身边,深有感触的萧南亭还在喃喃自语:“滇藏官匪勾结竟是真的……虽有君而无父,虽有官而如盗。”

沈清歌:“……”

这都什么时候了,师父您老人家还说这个?

沈清歌虽然无语对苍天,但还是取出一柄匕首交到师父手上,耳语道:“师父,切记不要先下手,我们现在只为自保,而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援军。”

“那你给我匕首作甚?”萧南亭不解。

“敌众我寡。”沈清歌悄声道,“一会儿若是打起来,近战格斗总还是有兵器稳妥些。”

萧南亭点点头,这小丫头看起来倒是比他还镇定。

倒是有些当年照夜清的风采。

荆溪子倨傲地站在祭坛顶端,眸中满是不可一世的姿态。

南诏国师的女儿,难道不是生来便要身居高位受万人景仰的吗?

沈清歌倒是觉得她如今这样与自己行走江湖时清冷矜贵的模样如出一辙。

荆溪子口中喃喃念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沈清歌只好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祭坛四周。

祭坛周围环绕着十二根石柱,上面刻着南诏古文,其间还掺杂着一些不知所云的壁画。

荆溪子所处的位置是祭坛中央,上面的祭台有一人高,其上摆放的物件她就算架上从荷兰人那儿弄来的千里眼也看不清。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荆溪子怪异的举止应该是在……祭祀。

那她和师父难不成是祭品?

沈清歌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不对啊,若她对于荆溪子来说是祭品,那她对于朱纯臣来说有什么意义?

换言之,一个封疆大吏为何要将她置于死地?

沈清歌心思急转,来时她观察过四周,这个祭坛应该有两个入口,一个正门直接通向外面的苍山,另一个偏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但朱纯臣等人显然是从偏门进来的。

荆溪子念完咒语,这才抬眸望向阶下两拨人,慢悠悠道出事情原委:“沈姑娘可能不知道,我们苗疆巫术中有一个法子,可以起死回生。”

沈清歌只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穷尽天下之力为自己寻求长生之道,可又有谁真正做到万寿无疆?

“但这个法子需要七七四十九位青年男女的心头血做药引。”荆溪子淡淡瞥向萧南亭,“你师父毫无心机,换言之,就是蠢得过头了。”

书呆子萧南亭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在利用我?”

“你以为呢?”荆溪子冷笑,“你们父母双全的人又怎会知道,有些人一出生就没了父母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她稍停一停,接着道:“先王留我在宫中,抚育我长大,对于我来说,先王待我如同生女,我自然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沈清歌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前任南诏王。

“可是他却死得不明不白,然后便是高瞻远那个卑躬屈膝的奴才做了南诏王,若不是他,我南诏二百年基业怎会一朝倾覆?”

“先王的尸身一直在这祭坛中保存,我以南诏巫术使其面容如生,但你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想让他活着,只是想有个人再轻声唤我‘溪儿’?!”

她眼角一滴清泪缓慢落下。

“从小到大唤我‘溪儿’的那个人,死了。”

荆溪子说罢又转向朱纯臣:“我没记错的话,朱大人是浙党股肱吧?”

朱纯臣拱手作揖:“国师大人好记性啊。”

萧南亭懵了,荆溪子又是哪门子国师?

沈清歌悄声道:“她是南诏国师的女儿,称她一声国师也不过分。”

同时她也反应过来,父亲早逝,现下浙党在自己那个便宜叔父手中,若说谁最有动机杀她,那一定是顾忌她长房嫡女身份的二叔。

按照现在的情况推算,陈邦辅和朱纯臣一向不对付,这么大一个把柄他怎么可能不抓牢靠,所以陈邦辅统领的滇南铁骑必定会来。

陈邦辅还算是顾老爷子提拔上来的将领,至少现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会站在她这边。

她出了事,顾珣必定会带人前来,而推算一下行程,南疆军队赶到怎么说也得在一炷香以后,毕竟这儿离大理城不远。

也就是说,她只要能拖住一刻钟即可。

沈清歌稳了稳心神,冷声反问道:“荆溪子,你滥杀那么多无辜,就是为了复活一个根本不可能死而复生的人?”

荆溪子眸中现出几分怒色:“胡言乱语!你怎知此法无效?”

“从古至今寻求长生不老的帝王数不胜数,可他们哪个真正做到了万寿无疆?”沈清歌淡然道,“姑娘是南诏巫术的传人,这些年来此法到底有没有用姑娘想必再清楚不过了。若说胡言乱语,我倒不知是谁信口胡诌了!”

荆溪子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就跟一般的道士服食丹药过多时疯疯癫癫的一样,她气急败坏地向阶下的朱纯臣下令:“杀了她!”

朱纯臣却没有动手:“本官要的是国师大人一句明白话,今日之事,能否当本官没来过?”

荆溪子冷笑道:“朱大人觉得你还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