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露,1995年12月25日出生于京城市,毕业于京大文学系,现代言情虐文作家,写作时间已有八个年头,代表作《洋娃娃的哀伤》及《陶瓷娃娃的秘密》,这两本诉说少女小心翼翼的暗恋,校园时期的秘密。
还有一本《西翰林》获得2019年年度最佳作品。
今天我来到了上海,参加一场作者访谈录制。
我面前摆放着许多机位,还有好几个记者在我对面向我提问,“渣露老师,听说《洋娃娃的哀伤》原型是您自己?”
“是的。”我微笑着回答。
“那么请问您暗恋的对象知道您暗恋他吗?”
“他应该只知道我的名字,但我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马脚。”我摇了摇头,语气很平淡。
“您觉得暗恋是什么感觉?”
“暗恋啊,用最美的文字抒写我跟他的故事,我的暗恋有点苦,我的整个青春时期都在下雨。”我思考了一会儿,笑着回答。
“您跟您暗恋的对象在一起了吗?”
“没有啦,他结婚啦,我偷偷去看过,他的新娘很漂亮。”我伸手挡在脸颊上,悄咪咪的告诉他们。
“您遗憾吗?甘心吗?您有遇见其他人吗?”记者小姐连问了我三个问题。
“不遗憾,甘心,遇见他的那天起,我决定好好爱这个世界,所以,我没有留后路去麻烦别人。”我笑的没心没肺,对于这场暗恋,我以出版而告终。
九年的暗恋,像天空的积云一样散了。
漂亮不是必杀技,必杀技是让他心动的那个人。
从大厦走出来的那刻,感受到了严寒的冬天,风刮的我脸疼。
我拒绝了公司安排的保姆车,站在街道上发着呆,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去哪儿,眼睛酸酸的,想哭,怕丢脸,我很爱面子的。
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复兴公园,公园里没有人,我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记者小姐最后的提问一直环绕在我的脑海。
记者小姐问我,“渣露老师,时光倒带回您高中那年冬天,您会选择勇敢的追求他吗?”
“不会,我是喜欢他到疯掉,但我更爱我自己,喜欢过一世就够了,我不想在他面前过度狼狈。”
“听说您生了一场病。”
“不是病,只是在跟自己赌气。”
“据我所知您之前有段时间惨遭网暴,那段时间对您来说一定很痛苦吧。”
“他们的攻击对我来说不堪一击,伤害不到我。”
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狼狈,以微笑掩盖自己的情绪。
采访时的问题,说的都是反话,怎么可能不遗憾,不甘心,不喜欢。
我打开手机界面,点开了某个聊天窗口,往上翻,翻到时间为2018年8月13日那天,一张照片,一段文字。
【美露,今天他们就要结婚了,他们结婚了你就得放下,你不能在喜欢他了喔,不要让自己难堪,孩子气的美露会长大,你会长大的对吗?美露。】
照片里是他和她,洁白的婚纱配着黑西装,很般配,新娘好漂亮,他看她的眼神是爱意吗?
原来今天已经是2019年11月份了,他们结婚已经过去一周年了,喜欢他整整九个年头,九年啦,时间过的真快啊。
从懵懂的少女情怀,憧憬着跟他的未来,后来,梦,破碎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手机屏幕上,喜欢上一个人太轻而易举,放下就像刀子在割我的心脏,好疼好疼。
天空飘起了雪花,上帝也在可怜我吗?
黑色长裙打底,咖啡色大衣外穿,低帮高跟鞋,头发凌乱的散落着,我怕冷,脖子上围了一条薄围巾,眼泪沾湿了我的睫毛,清冷的小脸被冻的惨白,哭红了眼,情绪来了控制不住,孩子气的渣露长不大。
我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手机号码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接通,我带着哭腔,像个孩子找不到糖一样,“渣柏,我真的喜欢他,可是他结婚了,我没有勇气放下,怎么办啊。”
他结婚的那年说过不喜欢了,后来又偷偷的喜欢了一年,整整九年。
心脏好疼,喘不过气来了,我的眼泪一直掉一直掉,好苦,就连眼泪都是苦的。
“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这是你的权利,没人敢约束你。”渣柏温柔的嗓音哄着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好不好,我们回家。”
渣柏一定听出了不对劲儿,他很聪明。
不知道以后哪家姑娘会便宜渣柏。
“渣柏……”
“请讲。”
我好像听到他拿起钥匙,关门的声音,我不想他来找我,把我所有的狼狈都看了去,他看的够多了。
“今年上海的雪下的好漂亮,漂亮到我想睡一个长觉,能不能跟世界请个假,我想暂时离开下。”我仰头看了眼天空飘着的雪花,你说,鲜血染在雪地上会不会开出一朵花儿来?
“渣露!我会马上找到你,你答应我不要睡好不好,回家,回家再睡,外面冷,你很怕冷。”
“求你跟我讲讲话,渣露,告诉我你在。”
“别让我担心……”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我全身,手机从手心滑落在了雪地里,渣柏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的语气好着急,对不起渣柏,天好像黑了,我的身体已无知觉,闭上眼的那刻,解脱了。
渣柏出门前,我就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他,他会找到我的。
西翰林,眼泪是最虔诚的祝福,你已向全世界宣布了你的幸福,我看到了。
我爱冬天,所以我在冬天下凡啦。
我爱冬天,所以我在冬天冬眠啦。
这个冬天很冷,长椅上坐着一个在冬天深眠的女孩,女孩背靠椅,坐姿端正,微仰着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睫毛很细很长,五官精致,唇瓣惨白无血色,脸颊上还落了几片雪花,发丝在风中凌乱,她真的很美。
雪地里手机铃声响个不停,雪下个没完没了。
直到傍晚时分,渣柏找到了我,他脱掉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肩上,他穿着白色的毛衣跟此刻的雪很应景,他半蹲在我面前,一双有温度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我那双像冰渣子的手,他低垂着头,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指缝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渣柏哭了,哭的像个孩子,肩膀一颤一颤的,这是渣柏第二次在我面前哭,第一次是得知我的病是不治之症,他躲在房间哭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疯过一次,也是为我,他是我哥,全世界最好的渣柏。
渣柏抬起头,猩红的双眸很无助,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怜惜的抚摸着我那冰冷的脸颊,随后,他把我毫无温度的身子抱在了怀里,“不冷了,渣露,哥哥找到你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哥哥带渣露回家,我们回家。”
“不是说好让你等我的吗,怎么又偷偷跑掉。”
“对不起,渣露。”
他在跟我道歉,应该是我向他道歉,对不起,渣柏。
渣柏捡起我的手机塞进裤兜里,随后,又将我背在了背上,生病的那段时间,我很孩子气,渣柏就会把我背在背上哄我,背着我在街道上走,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是他的累赘,他说有我在,他的世界才完美。
他的人生少了我,会怎样?
我猜,他会过的很痛苦。
好遗憾喔,没吃到二十四岁的蛋糕。
亲爱的渣柏,请你替我吃掉我二十四岁的蛋糕。
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渣柏背着我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条路,他说,“渣露,看到灯了吗,我提前替你走过奈何桥了,以后你走的每条路都是光亮的,星星会指引你,别再怕黑了。”
别再怕黑了……
路灯把影子拉的修长,雪下个不停,我睡的很熟,渣柏的步伐很稳,让我很安心。
不知道明天是否会出太阳……
作者有话:‘能不能跟世界请个假,我想暂时离开下。’——源于网络
记者怎么采访作者,具体采访什么问题我不清楚,写的这几个问题也是比较大众的,很常见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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