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之前,听见这些话,她或许会有些难过,但不会太在意。
但现在……
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无法再继续保持坚韧平和。
从前的她,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云笙木讷转过身,端着空杯往回走。
回到他的办公室里,霍妄深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不是说去冲咖啡?怎么空着手回来?”
云笙牵强地笑了下:“突然不想喝了。”
“怎么了?”霍妄深试探着询问。
云笙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她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不想喝咖啡了而已。”
“我有点累,就在你沙发上躺会儿好不好?”
“好。”霍妄深从柜子里取出小毛毯给她盖上,云笙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
她也没睡着,脑海里总是有很多人在说话,那位‘张小姐’频繁出现在她耳中,让她难以安眠。
晚上也是浑浑噩噩的,云笙辗转反侧着难以入睡。
每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总会被梦魇惊醒。
一连好几天,她的情绪开始低落起来。
霍妄深担心她再次病发,将手上的工作暂停,在家里陪着她。
云笙却显得更加落寞,甚至将自己关进书房,一待就是一天。
霍妄深只能让盛云舒和周婉来陪她。
周婉来的少,大部分时间是盛云舒在。
偶然提及那位张小姐,云笙问她:“她是不是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盛云舒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真的了。”云笙眨了眨眼。
“是因为我吗?”她又问。
盛云舒连忙摇头,反应过于激烈。
“是霍妄深的意思吧?那天在金玉阁之后,他知道了那位张小姐,给人家施压了对吗?”
盛云舒脸色难看,“云笙,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和他生气。”
云笙抿紧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会和他生气的。”
又过了几天,云笙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霍妄深开始忙碌起来,大概是生意上出了什么意外,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霍妄深找了盛云舒来陪她,但盛云舒也显得心不在焉。
盛云舒接了个电话,背着她跑到了卫生间,躲躲藏藏。
云笙没有偷听的癖好,但她的声音太大,路过客厅时,都能听见盛云舒在咆哮:“哥,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把所有问题都归到云笙头上!”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不是吗?”
云笙愣在原地,盛云舒转过头也看见了她。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对着听筒道:“你不用担心了,她全听见了。”
盛云舒眼里渗满眼泪,想要向她解释,却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解释起来。
云笙看着她,向她走去,牵起她的手轻声道:“云舒 没事的,你都告诉我,要我做什么,要我知道什么,我都承受得起。”
盛云舒泪如雨下,她抱着云笙,重复道:“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受害者有罪论,这句话本身就是错误。
“没关系的,你告诉我。”云笙平静开口,“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有办法知道的,云舒,从你嘴里知道真相比起别人告诉我,会更能让我接受,不是吗?”
盛云舒狠狠闭了闭眼,向她说了实话。
起因还是在金玉阁那件碎嘴事件上。
张先生为了保全自己留在京都,打算将小女儿送出国留学,免得她留下来碍了霍妄深的眼。
可赶巧的是,张先生刚给小女儿办完手续,张庆玲扭头就跟人上了床,上床这人正是她要嫁的老头,此人名叫金顺,出身不太好,身家也不多,年纪更是能当张庆玲她爸。
张先生肯定不同意,但这金顺就是看上了张庆玲,金顺也不是吃素的,能从一个出身不好的地方爬到这京都城内来,足以可见此人的手段厉害。
金顺威胁张先生,说手里面捏着他女儿的艳照,要是不嫁给他,就等着让全京都都欣赏他女儿在床上如何骚浪贱。
这事儿都没谈妥,外面就传出了风声说张庆玲要嫁给金顺,因为金玉阁事件,张庆玲本来就憋着一股劲儿,又意外金顺上了床,现在还要被逼着嫁给他。
张庆玲一气之下和张先生吵了架,赌气自杀了。
张先生那天刚好和金顺商量,得知张庆玲自杀,没能抢救回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爆出来的消息,说是霍妄深把人逼上绝路,一传十十传百就传了出来。
还有人说金顺和张庆玲的事情就是霍妄深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人死了,他要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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