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徐嘉年一会儿,往前走了两步,“我也可以帮你。”
“还清所有债务,让你自由。”
徐嘉年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很冷静的问了句:“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说实话。”
“凌航是如何指使你的,你们之间的交易,我都要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你是从犯,但我愿意为你写一封谅解书,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找律师将你保释出来,拿了钱还了债,你就是自由人。”
“从此以后不再受人挟持,天高海阔,任你飞翔!”
不得不说,云笙开出的条件比凌航给他的更有吸引力。
徐嘉年心头微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天上掉落馅饼,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头上。
“为什么?”他神色黯然,眼中仍旧透着一丝疑惑的问她:“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是凌航的人,你还愿意帮我?”
“为什么不让我得到应有的惩罚?”
云笙倏地一笑,“徐嘉年,成也是你这张脸,败也是你这张脸。”
“你该庆幸,你与他有七分相似。”
徐嘉年怔了怔,低低笑出了声。
没有想到,就连最后他也是靠着这张脸。
“好,我答应你。”
“我会去警局自首,揭发凌航做的一切!”
云笙莞尔,转身离开了盛家仓库。
这一次,仓库的门没再上锁,徐嘉年获得了自由。
……
秋风凉爽。
本是一年中最舒爽的季节,凌至南却是焦躁不安。
“您说现在该怎么办?那可是我唯一的孙子!”
“您就帮帮忙,再找找人把他捞出来。”
“算我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您做事的份上。”
一把年纪还要低三下四的求人,凌至南若不是为了凌航何至于此?
中年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早和你说过,扶不起的阿斗就不要硬扶!”
“自打凌航回来,我替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
“挪用公款,呵!亏他做得出来!”
中年男人面上满是嘲讽,凌至南脸色赤红青白交织,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当面被一个小自己辈分的人训斥,凌至南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可偏偏,自己还不能反驳,谁让这是自己有求于他。
凌至南低着头,藏住眼中的怨恨。
中年男人训斥一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走到窗前。
他只简短说了几句话,脸色却猛然变得难看,甚至回头看了眼凌至南,一双眼里满是愤怒。
凌至南不明所以,随后男人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抽屉里。
机身与壁柜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至南身体微僵,不自觉地咽了咽喉。
“你知道凌航做了什么吗?”
凌至南一头雾水,“挪用公款的事情,我知道是他的错,但他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这笔钱总归是流向了公司……”
“我说的不是这个!”中年男人猛地打断他。
他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凌至南:“你不知不知道凌航绑架了云笙,还囚禁了她?”
“什么?”凌至南惊呼,猛地站了起来。
“绑架、囚禁涉嫌刑事罪,你想捞他出来?做梦!”
“这不可能啊!”凌至南摇头:“我和他说过不要对云笙动手的。”
“那就是他压根儿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
男人狠狠拍桌,深吸了口气:“现在已经不是挪用公款的事情了,警方那边有视频、有人证,都能证明是凌航指使人绑架了云笙!”
“霍妄深现在咬死不松口,根本就不追究公款的事情了。”
“涉及刑事罪你还要我出面保他,你是等着我们一起蹲大牢吗?”
凌至南连连退后,双手撑在桌面上,面如死灰。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要看着他入狱吗?”
凌至南喃喃出声,眼眶瞬间通红。
中年男人回眸看他,讽刺道:“你要想和他一起坐牢,就尽管去救他。”
凌至南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
半个月后。
京都法院开庭审理凌航一案。
时间过去半个月,凌至南只来看过他一次,此后便再没有过探监。
凌航一开始还信誓旦旦的觉着凌至南定能如以前一样,将他保释出去,可过了半个月眼看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凌至南也无动于衷。
他便知道,自己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案子审理的十分顺利,有人证有警方的调查证明还有视频,凌航罪证确凿无处可逃。
法官落下重锤的一刹那,凌至南死死攥住椅子上的扶手。
他一双眼通红骇人,布满憎怒的瞪着霍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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