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至南面色阴沉,“疯婆子!”
“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凌至南狠狠吸了口气,恶狠狠的瞪着云笙:“随你怎么说,总之你要是有证据就去找警察来抓我,否则我就告你诽谤、污蔑!”
云笙大笑了起来,几近癫狂的模样吓了凌至南一跳。
他连连倒退数步,狠狠瞪了她两眼后,落荒而逃。
云笙凝视着他的背影,眼底布满了憎恨。
她回头牵起徐美,“走吧,我们还要回去办葬礼。”
徐美紧紧抓住她的手,“云小姐,你告诉我阿远是不是没有死?这是不是你们设的局?”
云笙垂下眼眸,翩跹的眼睫轻颤,她反握住徐美的手加大了力道。
即便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她的动作和神态已经说明一切。
徐美忍不住落下泪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云笙抽出手,抹了把脸,强撑着道:“那不然呢?哭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你也看见了,他来者不善,这个时候我不撑起来还有谁能守住他留下来的一切?”
徐美抿紧嘴唇,“云小姐,我恐怕没有你那么坚强。”
“没关系的徐美,所有的事情交给我,你回去好好休息两天。”
“我让人送你回去。”云笙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送出了医院。
目送徐美离开,云笙站在宽阔的马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
她的心宛如被灌了冷铅般。
……
凌家老宅。
凌至南脸色发白的回到了别墅。
中年男人和凌庄正品茶,一盏茶的功夫,凌至南来回极快。
“怎么样了?见到了吗?”
“见到了,确实是死了。”凌至南点头。
“尸体见到了?确定躺着的人就是霍妄深?”中年男人挑眉询问。
凌至南顿了下,“这……倒是没有。”
中年男人横眉倒竖,手上的茶盏狠狠落到桌面上,发出‘咚’的声响。
“人都没确定,你就说见到了?”
“不会有错的。”凌至南笃定出声,“停尸房那边已经让云笙签字了,如果没有确定的话,也不会签字。”
中年男人冷哼了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霍妄深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云笙肯定压不住,葬礼是肯定要办的。”
“到时候便能一见真章。”
闻言,凌至南点了点头。
“云笙如何?”
“她虽然很悲痛,但又好像很冷静。”凌至南思索了下,道:“其实也说的通,她毕竟已经经历过许嘉禾的死,再多的痛也不及最初的十万分之一心碎。”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他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凌至南的话在理,云笙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就是始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他思索了片刻,仍旧想不明白。
沉思片刻后,他说道:“霍妄深的死对她来说多少还是有打击的,她现在应该是悲痛万分,无暇顾及其他,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趁她病,要他命!”
“再有半年就是四大家族重新选拔的时间,我们筹谋这么多年,能不能报仇就在此一举了!”
“到时候四大家族的人,我都要他们血债血偿!”
选拔四大家族的标准,首先需要声望,其次才是财权势力,最后便是各大豪门的支持。
当初凌家败就败倒在最后一项上。
要不是祁家从中作梗,当年四大家族的名字上根本不会有‘祁!’
那个位置,本来就该属于他们凌家!
“你手中还捏着集团的股份,联合公司的股东,趁这个时候把主权夺回来!”
凌至南眯了眯眼:“你说的对。”
“事不宜迟,我立刻去联系。”
……
霍妄深的葬礼是在三天后举行的。
葬礼没有大肆操办,虽然知情的人很多,但云笙只通知了身边的几位好友。
霍妄深的死来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想到。
盛衡和盛云舒刚去了国外陪父母,就接到通知赶回来。
宋嘉和燕回倒是先一步知情,只是知道云笙忙着操办后事,也没来问她。
盛云舒和盛衡赶回来,盛云舒看着摆放在灵堂的遗照忍不住落泪。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盛衡揽着她,轻声安抚。
“云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回和宋嘉仍旧不可相信,那么满腹算计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这么突然的死了?
云笙无声落泪,吸了吸鼻子,双眼通红:“诸位能来,他一定很高兴。”
“云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车祸。”云笙看着几人。
宋嘉猛地一怔,瞳孔震骇,喃喃道:“车祸?”
评论区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