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极力挣扎,但江逾白的动作像个冷血杀手,她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手腕被绑住以后,他更是整个人骑到她腰上,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
“江逾白你要做什么!”她开始惊恐地喊叫,“你疯了是不是?”
江逾白绷紧了腰,哑着声音说:“我是疯了,你到底有多少男人?除了唐其骏,还有那天在你家等你那个人……”
林臻眼中渐渐泛起泪水。
他按着她,可是她坚持不从,一边挣扎一边抬眼瞪着他,满眼都是屈辱羞愤的神情。
江逾白被她瞪得猛然停住了。
他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清醒过来,慢慢地趴在她身上。
林臻浅浅地咳嗽起来,江逾白侧过脸去,脑袋压在她胸前,很久以后才问:“他们到底哪里比我好?”
林臻动了动手腕想挣脱出来,但江逾白绑得太紧,她越挣越疼,情急之下赌气道:“他们至少都不会强迫我!”
江逾白又愣了。
他好像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似的,欠身看了她一眼。
“松开我。”林臻又晃了几下胳膊。
他不出声地把绑着她的皮带解开,换成用双臂死死地抱紧她,不让她动。
他的身体依旧炽热,只是瘦了很多,林臻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肋骨抵在自己胸前,硌得她生疼。
她不自觉地把双手移到了他腰上,深呼吸了两下。
江逾白的呼吸拍在她颈窝里,又热又湿,她觉得很痒,略偏过了一点儿头,江逾白立刻紧张无比地把她的脑袋又扳回来,俯在她耳边痛苦又低沉地叫:“臻臻……”
她被他一叫就没了挣扎的力气,环着他的手臂还无意识地收紧了些。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急迫和极力隐忍。
林臻的电话疯狂地在响,她不知道是唐其骏还是媒体打来的,叫了一声“放开我”,江逾白却置若罔闻,把全身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不让她动。
她有点绝望了。
她忽然不知道抵抗的意义在哪里。
不是因为她在霁云,才会一次次这样被江逾白抓住的。
不管她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江逾白愿意,他都能轻易地把她拉回身边。
江逾白感觉到了她的放弃抵抗,开始试探性地把手往她腰下滑。
“不要乱来。”她冷冷地说,“没有那个。”
江逾白停了停。
她拒绝他的理由不是“我不想要”,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没有那个”。
他猛然被挑起了强烈的欲望,低声说:“那你摸摸我好吗……我想要你……你帮帮我……”
林臻鬼迷心窍地又顺从了他的节奏。
“啊……”江逾白长长地叹了一声,臻臻……”
他迷乱地表白,“我没有过别人……一直都只有你……只有你……”
林臻心底泛起酸楚。
她相信江逾白这三年里从来不曾碰过别人。他大概一直傻乎乎地觉得她会回去的。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他,开始主动安慰他。
上次她在逸云楼说的那番实话一定是狠狠地打击到他了。
那样被人捧着长大的江逾白,她大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这样伤害他的人。
浅浅的悲伤压在她心头,逼得她忍不住安抚他。
他对她的反应很敏感。
“你更喜欢谁?”江逾白一边吻她,几乎是恶狠狠地质问。
她不肯说话,江逾白便将手转移到她腰底,在她敏感的脊椎一线上下撩拨着,温柔了一些又问:“你更喜欢谁?”
“你……”她叹着气投降,“一直都……只有你……”
最原始的亲密让她忽然想放弃一切思考了。
要什么理智?要什么平静?要什么安稳?
他能给她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是别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找到的,无比炽热的爱,这还不够吗?
林臻的手机还在响,江逾白装没听见,林臻则也不想管了,反正她有江逾白这个挡箭牌,唐其骏还能把她怎么样?
两个人只无声地紧搂在一起,一动不动,似乎说一句话都会不小心打破这奇妙的美好氛围。
后来林臻的手机响到了没电自动关机,她也趴在江逾白身上渐渐睡着了。
他的身体那么热,在初冬的夜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暖水袋,把她心里每一寸褶皱都熨平了。
她在睡过去之前久违地感受到了心满意足。
这晚她又做噩梦,梦见江逾白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想追,却发现两腿都灌满了铅似的,根本抬不起来。于是她疯狂地嘶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根本不回头。
林臻在梦里惊醒,发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江逾白坐在床沿上,低头怔怔地看着地板,极瘦的腰背微微弯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形状都清晰可辨。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诺诺趴在他膝头,睡得很香,小身子呼噜噜地震颤着。
江逾白手里握着一个玻璃罐,林臻弱弱地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只是恍惚地问:“你喜欢这些罐子吗?”
林臻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语气飘忽地自己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它们都毫无用处。我也是。唐其骏至少还能给你一份工作,我……我除了痛苦,什么都给不了你。”
林臻见他梦游般的自责便没忍住爬起来了一点,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肩上拢过去,轻声问:“不冷吗?”
江逾白茫然地转回头来,打量了她一会儿,低头俯下来过来吻她。
他的唇冰冷极了,人也瑟瑟发抖,她不禁往他身上贴了贴,伸出腿来勾他的腰。
他吻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坐直了,用一根食指绕绕她胸前散落的长发,轻声说:“臻臻,我要走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手,想让他留下来,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这种出尔反尔的资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声音还是很轻,温柔地说:“臻臻,我配不上你……唐其骏……他比我好。”
他说着就站起身,把诺诺放在床边,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背对着她穿好了。
林臻下意识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傻傻地盯着他的动作,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却一直出不了声。
江逾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诺诺飞蹿着跟出去,却没有追上他,厅里传来它“喵喵”的叫声,和不住挠门的声音。
林臻在床上呆了很久才爬起来,脚步发飘地往外走。
江逾白昨夜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随着她起身一股股地往外涌,冰凉凉地流到大腿间。
诺诺跑过来扒她的脚,她把它抱起来,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Snow,你Daddy走了。”她贴到白猫耳边说。
她求仁得仁,终于彻底地失去了他。
评论区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