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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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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柔心弱骨

 

迁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皇帝下令发话,司礼监也正经挑了个好日子当回事给办了。

一切都挺顺利,唯独让赵锦宁没料到的是,皇帝竟然让她住进了宁清宫。

新皇登基,原先这三宫六院的嫔妃,包括公主都得腾挪地方。

张皇后尊升张太后,虽不是皇帝的亲娘但到底是占着嫡母的名分,皇帝敬她一声母后,迁宫住进了慈宁宫。

赵安宁如今是嫡长公主,按说要迁到万康宫,可离慈宁宫就远了。张太后只剩下这一个女儿,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用不了多久便出降离宫,自是舍不得,所以赵安宁搬进了慈宁宫与太后同住,宁清宫就空了下来。

颂茴打量着殿内豪奢气派的装潢,悄悄地向赵锦宁笑道:“原本奴婢还怕底下人糊弄殿下,没成想,这里竟样样俱全。”

赵锦宁抬眸,视线从鲛珠帘帐到螺钿描金屏风一扫而过,最后停在紫檀炕桌的斗彩花碟盖碗上,出了一会儿神才开口,语气轻飘飘的:“宁清宫是太祖为嫡长女永崇公主所建。自后一直便是嫡长公主住的宫殿,是身份的象征,自然富丽堂皇。”

颂茴一惊,未能即刻揣摩出圣意,只道:“可见万岁爷心里是有殿下的。”

赵锦宁只笑不语,端起盖碗,垂头吃茶。

宫里那么多宫殿白空闲着,安排她住哪里不好?偏偏赵安宁前脚刚搬出去,皇帝就教她这个非一母所出的妹妹住到宁清宫。

这背后意图,实在惹人深思。

看来,新帝和太后之间并不是表面上那般母慈子孝啊。

细细揣度,估摸是与父皇临终前下的那道遗诏有关。

新皇年轻,让张太后辅政。

风闻玉玺捏在太后手里,那些军政财政大事都得太后点头才行。赵倝空担着皇帝虚名,并无实权,想必两人为大权起了龃龉,这才拿迁宫的事作伐子给太后难堪。

“不是好事,”赵锦宁重重搁下茶碗,看向颂茴,正色道:“我们现下站在了风口浪尖,安生日子是过不成了,越发留心罢。”

话音刚落,只听有小太监通传道:“长公主殿下驾到。”

赵锦宁红唇微翘,讥讽道:“瞧瞧,刚说着,这股风来得可真快。”

她抬起手,颂茴忙弯腰递过胳膊,她扶着慢悠悠地下了脚踏。

刚走到屏风前,就闻得环佩摇曳之声,靴履沓响,四五个宫女簇拥着赵安宁进了门。

赵锦宁玉步款款,越出屏风,一举目,就得了赵安宁个骄矜白眼。

赵安宁趾高气昂往罗汉榻前走,头上斜簪的翡翠步摇,一摇一晃,微微发响,很是光彩夺目。

赵锦宁注目细看,觉得这个样式做工倒和霁言哥哥送给她的玉簪有些相似。

难道是霁言哥哥送她的?

她上前几步,行了个平辈礼,微笑道:“迁宫事物繁杂,锦宁还未及去拜望大姐姐,倒劳驾大姐姐屈尊来看我了。”

赵安宁抱着怀中爱宠到榻上落座,跟着的宫女立马跪地为她整理裙摆。她低头轻轻抚摸着爱宠顺滑的毛发,冷哼一声:“嘴皮子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赵锦宁温婉道:“全是仰赖大姐姐昔年的教导。”

“你少和我花马吊嘴的,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

“是,锦宁心拙口夯,不及大姐姐聪慧灵秀。”

赵锦宁望着她怀里的白兔,笑容愈发明媚,突兀地说了一句,“大姐姐的兔子瞧着比前些年瘦了许多,是没有好好喂养吗?”

“关你什么事?”赵安宁抬眸,昂着下巴看她,极厌恶她这幅柔心弱骨的模样,美目一横,话中带刺:“矫揉做作的小家子做派,也不拿镜子照照,配住在这里不配。”

“锦宁能住在这里全凭皇上作主,”她语气柔柔的,脸上仍然带着浅浅微笑:“配不配的,锦宁不懂这个理儿。”

赵锦宁一顿,收起笑脸,惶恐道:“莫非大姐姐是觉得圣意有何……”

“你!”赵安宁被她轻轻巧巧扣上一顶置喙圣意的高帽,当即忿然作色,蹭得一下子从榻上站起来,偏生还找不到辩解的话,只气得蛾眉倒蹙,干瞪着眼。

赵锦宁觉得无趣,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是个只知道发脾气使性子的蠢货,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时,颂茴端着茶盘上前,赵锦宁端起茶碗,笑着举到赵安宁面前,“想是我笨嘴拙舌的说错了话,还请大姐姐就担待担待妹妹年纪小罢。”

“谁喝你的茶!”她越温顺,赵安宁就越动怒,抄起胳膊冲她手中茶碗挥了过来。

赵锦宁将计就计,趔趄着身子往后一退,连人带茶碗倒了下去。

事发突然,侍立宫婢都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见二公主摔在地上,就认作是大公主推倒的。

颂茴率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殿下!”疾忙上前搀扶,“可有哪里不适?”

赵锦宁柔柔弱弱抬起手臂,蹙着黛眉:“我的胳膊……火辣辣的疼。”

颂茴低头掀开她衣袖一瞧,皙白肌肤已被茶水烫得通红一片,惊慌道:“烫成这样,这还了得!”转头扬声吩咐宫婢,“还不快去请太医!”

赵锦宁登时红了眼眶,泪似春雨,细润洒下姣美面靥,“大姐姐若嫌茶不好,我再吩咐人重上就是,姐姐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推我……”

赵安宁方才也愣住,这会子缓过神知她是故意而为,一时怒从心上起,恨不得撕烂她这张颠倒是非的嘴。随手将怀里兔子扔到榻上,气冲冲往她这儿走来,扬手就打:“装什么装!你整这出狐媚子作派演给谁看呢!”

谁知颂茴牢牢护在了赵锦宁前面,其他跟着赵安宁来的宫婢怕事情闹大,都急急跪下揽腰抱腿的将她拦住,苦苦哀求道:“殿下息怒……”

赵锦宁余光瞥见隔扇门外扒着不少人影,她只嫌事还不够大,哭得愈发伤心委屈,抽抽噎噎道:“锦宁……不知哪里做错了,大姐姐竟还动手打我……”

赵安宁狞视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气得浑身发颤,身边掌事宫女茯霜看出由头,冒着惹火上身的险,慌忙附到她耳边劝慰了几句,又呵斥其他宫女,“殿下头疾犯了,还不快扶殿下回宫歇着!”

几个宫女连搀带拉的围拥着赵安宁立时扬长而去。

掌灯时分,宫婢给殿外、殿内各处灯笼烛台点亮,又静悄悄躬身退出暖阁。

临窗大炕红木几上比别处还多燃一盏白釉莲花烛台。赵锦宁歪坐在炕上,松怠怠靠着大红引枕,顺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挑拨了两下灯捻子,幽幽叹了一口气。

颂茴正往她胳膊上涂药膏子,听她叹气,忙抬头询问道:“殿下,可是奴婢弄疼了?”

“不是,”赵锦宁轻声道,“我这伤怕是得好些时日都好不了,明儿你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告个罪,就说我不能过去请安,心里十分惭愧。”

皇帝和太后两人斗法,想把她也牵扯进去,她岂能如他们的愿。正可藉由赵安宁的事装病躲几日避避风头再做打算。

颂茴心中内疚,自责道:“都是奴婢没有护好主子。”

“不怨你,”赵锦宁移目看向颂茴,关切问道:“你的脸还疼不疼?”

赵安宁那一巴掌实打实打在了颂茴脸上。

“奴婢不打紧的。”

她凑近一看,依稀还能看见巴掌印,“待会儿去抹点药。”

“放心,咱们的伤不白受,赶明儿自然有人替我们讨回来。”

次日晌午,司礼监便来了人。

提督太监隔着帘子给赵锦宁请了安,“惊扰殿下用午膳了,臣奉皇后娘娘的命,来拿几个贱奴。”

她手中的玉箸一顿,问道:“是为何事?”

“昨日殿下烫伤,都因这帮贱奴护主不力。”提督太监作了一揖,“殿下慢用,慈宁宫还有差事,臣就先去了。”

赵锦宁了然于心,抬起筷子挟菜,嘀咕道:“动作可真快啊……”

动作越快,说明皇帝与张太后之间的矛盾就越大,对她来说倒不是坏事。

皇帝利用她来给太后难堪,她也可以借他的手来报仇……

下午,赵倝的皇后徐氏带了不少珍贵补品亲自来宁清宫看望赵锦宁。

徐皇后是扬州人,说话轻声细语的,瞧着倒很是心活面软。与赵锦宁也很投缘,聊了没两句就妹妹长妹妹短的,丝毫没有皇后的架子。

姑嫂两个叙了一下午的话儿,临走前,这位徐皇后才记起皇帝委派给她的重任。

她指了指身后两个穿戴讲究,面相十分严厉的老妈妈道:“妹妹宫里没有妥当的人,皇上与我很是挂怀,这两位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儿,以后就留下供殿下差遣了。”

赵锦宁微微欠身,“多谢皇后嫂嫂。”

徐皇后笑眯眯道:“都是一家人,妹妹不必客气,今儿不早了,我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改日妹妹得空儿只管到宫里找我,咱们再说话儿。”

赵锦宁送徐皇后到宫门上,直到看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簇拥着皇后抬舆走远,她才和颂茴转身往回走。

“这两位嬷嬷要小心应付,”她低声嘱咐颂茴,“她们专管教养公主皇子规矩,最为严苛,稍犯一星半点儿的错就会小惩大诫。”

“大姐姐这下怕是要吃苦头了……”

入夏后,天暖日晴,殿中支摘窗都开着,赵锦宁临窗做绣活,听到暖风里夹杂着窃窃私语。

她抬眸,往窗外探了一眼,廊檐外有几个说闲话的小宫女,瞧见教养嬷嬷往这儿来,灰溜溜地散了。

颂茴端茶进来,她问道:“这几日我就听她们嘀嘀咕咕的,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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