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没有明说,但也表达出不希望她逃课的想法。沈秋白不希望看到她挂科,或者成绩退后。
舒茉的厌学症越发深重了。
离开沈秋白的怀抱,外面的冷空气吹得她瑟瑟发抖,她像温室的花被推到了有毒气体内,立刻萎缩衰败,舒茉回头,默默看向他,沈秋白开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帕萨特,这应该是他车库里最最廉价的汽车了,他穿着同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深灰休闲西装坐在车内,等她下去后,他才点燃一支香烟,不知在看些什么。
舒茉看了他一会儿,他总能察觉她的目光,于是看过来,跟她挥了挥手。
舒茉叹气,安静回到了校园。
晚上他如约前来,只不过迟到了太久,她饿着肚子,在图书馆等到了七点半才接到他的讯息。
沈秋白和她不一样,觉得做了错事,他就会立刻道歉,在听到他的抱歉时,舒茉扑到他怀里,依恋地蹭着他的胸口,他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柔软的材质让她想到了小时候喜欢的毛绒玩具,这温暖的躯体更是让她如坠天堂。
到了家,沈秋白放下手里的文件,舒茉后退两步,等他上前。
她在他唇边呢喃着对他的爱称,沈秋白听后总会露出笑意。
屋里刚打开空调,还没那么温暖,舒茉抱着手臂,他为她裹上一件他的衬衣,舒茉没有系纽扣,就这么贴在他身上,以他取暖。
沈秋白穿着打底的毛衣,撩起袖子,抱着她到了厨房。舒茉起初还黏在他身上,可等到他端出面团和肉馅,她又觉得无聊,绕着他来回踱步。
他在包饺子,背影贤惠,舒茉不着寸缕,挂着他的衬衣走来走去,让本该温馨的画面又显出几分诡异。
沈秋白的饺子煮好了。
舒茉早就饿了,她并不是担心他不高兴才不吃东西,而是太懒,她不想买东西充饥,反正他总会给她食物,她有时也会怀疑,如果沈秋白不喂她,她会不会活活饿死。
很家常的一顿饭,沈秋白也给自己盛了一盘。看样子他也没来得及吃东西,分好筷子后,舒茉立刻夹开一枚水灵灵的小饺子,欢喜地送到嘴里。
很美味,她不顾烫,立刻吃了第二个。
忙碌了一天的沈总终于能坐在位上,在小情人的陪伴下安静享用一顿中式团圆饭了。他刚拿起筷子,电话就响了起来,沈秋白露出一分不耐烦的神色,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情绪外露,舒茉也放下筷子,仰头看他讲电话,他的手心搭在她的肩头,等通话结束,手心又到了她的下巴和脸颊。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在察觉他要离开时,舒茉本能地抱住他的胳膊,期盼着他不要离去。
沈秋白安慰似的亲亲她的额头,像是怕她不会盛饭,又给她装了一碟饺子放在她面前,包括调好的醋碟。
舒茉可不会收敛神色,她很不满,很生气,很恼火,很难过。沈秋白凝望着她,用掌心轻柔摩挲她的脸颊,她低垂脑袋,沈秋白轻叹,还是离开了。
沈秋白走后,舒茉没了胃口,吃了两三个便放下筷子,直接离开了厨房。她捡起自己脱下的衣物,随手丢在脏衣篓里,然后倒在床上,捏着他的衬衣狠狠吸了一口。
手机也无法转移她的注意,在发觉他短期内无法回来后,舒茉只好前去洗漱,躺在他的枕头上。
沈秋白在凌晨回到了家。舒茉睡得很浅,即便沈秋白的动作足够轻,她还是立刻醒了过来。
舒茉挣扎起身,揉着眼睛去找他,沈秋白人在厨房,无奈地望着没吃多少的饺子,他拿起她吃剩下的那碟,正准备放进微波炉,就看到舒茉站在门口,睡眼惺忪。
她的话语腻而黏,还有刚醒来的鼻音:“没吃么?”
“嗯。”
舒茉走过去,似乎准备帮他拿热好的食物。舒茉个子不高,身量纤瘦,不过该有的一样不缺。
她仍旧穿着他的衬衣,哈欠连天。她本想替他拿出加热的饺子,可盘子太烫,她缩回小手,他却随手端来,抱着她来到餐桌。
沈秋白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隔了十几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可舒茉见他吃得很快,就知道他是饿了。看他如此,她也恢复食欲,去咬他的筷子,虎口夺食,老虎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把筷子转向她。喂她吃了大半,他并未吃饱,即便如此,他还是抱着她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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