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些年,戎芜也真是不容易,琉焰宫里,能养出相思这样干净的孩子来,戎芜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因此,相思被戎芜养成这样儿,华姿也从来没有怪过戎芜,如果相思在她的手里长大,必定也是同那些夫人的孩子一样,为了一点丹药,一本秘籍,汲汲营营,明争暗斗抢破头。
今日她们娘俩,怕也成了戎芜的刀下亡魂。
只是听了华姿的话,相思的心情又不好了,她沉下了小脸来,看着华姿,生起气来,道:“因为您得不到,所以您就说我也得不到,戎芜说了,他不娶夫人,我也不让他娶,他敢娶,我就杀了他的夫人,把所有的夫人都杀了,我,我,我现在就去杀。”
“他现在还没娶,你杀什么?”
华姿抱住相思,拍着她哄:“好了好了,你戎芜对你是不一样的,你不要生气。”
“我能不气吗?您是我娘亲,您不帮着我,还泼我的冷水,天下没有您这样做娘亲的,没有,戎芜要是不喜欢我了,对您又有什么好处?那不如我现在就去告诉我戎芜,不让您做老夫人了,免得到时候戎芜厌弃了我,把您从老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您受不了这落差。”
小相思可气坏了,以前华姿什么事情,求到她这里来,她都没有不应的,现在她要杀几个戎芜的夫人,华姿竟然泼她冷水。
“那,那我能怎么办呀?”
华姿急了,她能怎么办?一个是她的继子,继子不可能永远不成亲吧?一个是她的亲女儿,亲女儿不可能一直不嫁人吧?
想了想,华姿决定还是跟女儿一个阵线,便说道:“那这么着,娘亲派人,去各方面都盯紧一些,如果有人想给你戎芜送夫人,咱们在路上就给她杀了,不让你戎芜看到她,自然也就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了,一个人,哪儿能喜欢上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呢?成不成?”
“好,那您快些派人。”
相思这才缓缓的消了气,就该这么着,不管是为了女儿也好,还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华姿就该这么紧张着。
相思晃晃悠悠的从华姿处,回到相思楼里来,刚一进院子,小陶几个婢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喊道:
“恭迎少宫主。”
哦,她是少宫主了,相思竟然都忘记了这样高兴的事情。
她恍恍惚惚的从小陶身前走过,见着相思楼的小厅里,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戎芜穿着锦绣黑衣就坐在中间的榻上,正在等着她回来。
见她走来,戎芜抬起了他那张俊美的脸,起身,走出小厅拉住她的手,问道:“怎么去与你娘亲说了这么久?你要她给你做衣裳了吗?穿这样去杀人,太累赘了,她给你做了衣裳,戎芜再吩咐宫里,给你做几套样式好看的夜行衣,到时候你还能去暗杀喱。”
又看她的脸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高兴,戎芜的心头一沉,将小姑娘抱过来,放在腿上坐着,问道:
“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欺负我。”
戎芜冷了俊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情到深处,我也控制不住。”
相思哭着,靠在戎芜的肩上,说道:“我娘亲说,焦正平也欺负我,但是他只是不喜欢我,你欺负我比焦正平欺负我,这个性质还要恶劣。”
“你娘说的是错的。焦正平可没有我待你这样好,焦正平不喜欢你,你的心是受伤的,自古万事都很难两全,要么心里欢喜,要么身体喜欢,这两样之后,再论欺负不欺负了,你与我在一起,我让你的心受伤过吗?”
“没有。”
相思乖乖的摇头,老实说道:“你对我很好,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练《百花印》,只要受了情伤,就容易走火入魔心脉受损,可是我从小就练《百花印》,也从小就在你身边,从来都没有走火入魔过,心脉也没有受损过。”
“所以,你看,你和焦正平去了塞外一年,你没被人打死,也没被狼吃了,反倒差点儿死在了自己所练的《百花印》上,我与焦正平比起来,哪个欺负你更狠?”
相思还在想,她想了许久,才是点头,很肯定道:“焦正平欺负我狠一些,戎芜,戎芜只有一点点欺负我。”
“哪一点点?”
戎芜吻着相思,爱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她?
其实相思也想不出来,戎芜哪里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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