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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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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镜花水月

 

30、 镜花水月

行了几日路,老当跟灰狐狸还好说,毕竟是妖怪,体力好些,然而富窑跟老道士却有些撑不住了——实在是领路的妖怪走得太快!

最差的,当属易天天。

背着昏昏睡睡的符离,心惊胆战地生怕她有什么好歹,可谓是身心俱疲,没撑多久便倒下了。

正好不远处有歇脚的小酒馆,众人这才停了停。

其实在行路之前,离开流光城时,几人曾设想过,怎样快速地到达妖界。

商议出来的法子便是:老当与灰狐狸幻化出原形,以坐骑的身份各带两个人前行。他们毕竟是妖,御风飞行的术法还是颇好的。

易天天跟符离必然是要待在一起的,余下的老道士跟富窑便是另外一队。

老当选择易天天与符离,但灰狐狸说什么也不愿意载着老道士。

说她犯恶心,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人摔下来。

老当对此不能勉强,坐骑一事便搁置了下来,几人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了。

但老道士总觉得不甘心。

他想了一路,深深觉得问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不,确切地说是因为灰狐狸!

怎么看见他就犯恶心了?!

这话得好好掰扯掰扯!

趁着几人去酒馆的机会,老道士凑近了些,劝解灰狐狸:“喂,你索性就同意了呗!恶心你就忍一忍,不然这一日一日得走到何年何月才是头啊?”

灰狐狸瞥他一眼:“你嫌累?”

“是啊!”

“那你可以不去。”灰狐狸简洁明了,“我忍不了。”

老道士被噎,仍不气不馁:“怎么就忍不了了?你之前不就是那么驮着易天天跟小狐狸的么?”他长这么大,都还没飞过呢!

灰狐狸耐着性子:“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灰狐狸定定看他:“你身上有令我恶心的气味,别说带你飞,就算靠我近一些都受不了,明白吗?”

“哪、哪里臭了……”老道士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哪怕她不是人呢,可仍旧觉得委屈。

“总之,离我远一些,不然……”

不然?

不然怎样?

老道愣愣看着灰狐狸露出越来越长的獠牙,心里的委屈瞬间变成了恐惧,哀嚎一声就跑进了酒馆!

内里的众人眼瞧着他冲上了二楼,随后又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富窑背着符离,老当背着易天天,问酒家定了几间房住下,虽说有些破败,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已然是极好的歇脚地了。

富窑感受着身后轻了许多的符离,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心底充盈了起来,他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地走着,只觉心境复杂:似是失而复得,又像是镜花水月。

老当不耐烦地在二楼张望:“肥头,你走快些!”

富窑:……

他微微敛眉,便瞧见了自己肥呼呼的脸蛋。

他从来没如此嫌弃过“肥头”二字。

可恨他减不下这身肉来!

他突然想,如果他跟易天天一样清瘦俊秀,狐狸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还有,倘若易天天没有了,那狐狸是不是会回来?

这个念头一出,便再也止不住了,富窑又前前后后地想了很多。

如今的易天天很奇怪,有时明明就像另外一个人,虽然短暂,可他能感受出来。随行的老当是狼妖,那么厉害的妖怪一心一意地对易天天好——其中必有阴谋!

他相信,只要仔细查探,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他绝不允许,狐狸去跟一个危险的人生活在一起。

自打几人住了小酒馆,符离便醒了过来。

几人都觉得奇怪。尤其是老当,若非他知道符离的尾巴一直都在易天天的小秘境中,几乎以为是那喜有钱在附近呢。

酒家说,他这地界是祖上留下来的,据悉地下有灵气,所以虽然四周空寂,可他仍旧坚持在此处做生意。

符离之所以能醒来,正是因了此处的灵气。

可灵气这东西向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更何况是在地底下的,如何能得知?许是这酒家吹牛皮呢。

见几人不信,酒家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你们瞧瞧我几岁了?”

酒家看模样也就三十岁,老道士掐指一算,没出声。

灰狐狸看了他一眼,也没出声。

符离:“二十?”

富窑:“三十?”

“哈哈,老朽已经七十有六了!”

符离同富窑当即震惊。

怎么可能!

而灰狐狸与老道士则都是一副“竟然当真如此”的模样。他们各有自己的本事,能看(算)出酒家的真实年纪——可这么年轻的身体,实在不像七十六岁的老叟啊!

酒家:“老朽之所以如此年轻力盛,都是因了这个酒馆,确切地说是这地下的灵气。从前老朽倒也不常来,但如今岁数大了变得格外惜命,索性就住在这边了——久而久之,竟是越活越年轻,可见灵气之妙呀。”

原来如此。

老当在二楼支着耳朵听了个仔细,心道即使这地下的灵气充沛,可他道行不够,也看不出什么,如果二王子在的话,以二王子的本事,或许能将这灵气移走也说不定……

他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易天天,不由惋惜加叹气,又帮易天天擦擦额角的薄汗。

可惜,二王子不在。

只有这个不成事的易天天在。

不过,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天气冷了起来,可这酒馆却恍若春季,想来是因为地下的灵气性属暖,太过温和,许是跟二王子不对付。

移不走便算了吧。

此处的酒家颇通几分医术,为易天天探了脉,只说是耗力太过,所以撑不住了睡个几日就好了,要老当不必担心。

老当自然知道易天天无碍,他唯一担心的是路上再出现什么差池……

毕竟复活二王子须得易天天的配合,万一易天天不肯乖乖随他去妖界……

如今十尾狐的尾巴是拿到了,可怎么就生出来了感情呢?

他们之间可不该是这等情分呀!

真真造孽!

“易天天,那可是雄狐狸啊,你千万要把持住自己,莫要给二王子抹黑!”老当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门道。

说完便拿着帕子下了楼。

床上的易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给戳醒了,竟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望向陌生的四周,捂了颇疼的眉心,瞧着老当离去的背影。

嘴角往下一勾,不怎么高兴。

他皱着眉,穿了鞋便往窗下看——正好瞧见符离跟富窑两个人在外边耍雪。

富窑本是因了“肥头”两字扎了心窝,天没亮就开始起来绕着酒馆跑,跑着跑着就看到符离也出来了。只不过符离是玩雪,他想着玩雪也能减肉,便停了下来同符离一起。

奈何符离压根就不看他,一心扑在自己的雪团子上。

可远远看去,两人更像是凑在一起各玩各的小朋友,氛围极好。

易天天凉凉一笑,又看向落单的灰狐狸。

灰狐狸跟他们毫无相通之处,实在没发现这雪有什么好玩的。

所以一边看,一边在心里不屑。

酒家正在烫酒,瞧着年轻人在外边玩乐自己也高兴,突然听到楼上有轻踩木板楼梯的声音,他便转了头去看。

酒家笑:“小公子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易天天一顿,淡淡“嗯”了一声。

酒家瞧着他走出了门,心道:别看这小公子睡着的时候挺可爱,可这一醒就跟那外边儿的寒雪一样。

冷飕飕的呢!

殊不知,如今的易天天早在清醒的那一刻就换了一个人。

从前妖界的二王子,于他而言,面对一个普通凡人老叟还是一个贪恋灵气延续生命之人,能“嗯”一声已然是这凡人的祖辈冒青烟了。

他的存在时间有限,有些事情必须要提早谋划。十尾狐的尾巴已经到手,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可惜,还是出现了他毫无预料到的纰漏。

这个纰漏,就是富窑。

他若想复生,富窑绝不能留!

要杀富窑,动手的人不能是老当。若富窑因老当而死,以易天天与符离的脾性必然要追究、难以释怀,回妖界一事定有变动。

所以,他要找一个局外人。

这个局外人,便是灰狐狸。

一个极好的替罪羊。

灰狐狸听到动静,转过了头。

待看到易天天后不由一愣,虽觉得他的模样有些诡异,可还是微微龇出獠牙:“你不怕我将你带走?”

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醒了,那么多的人他都不去看,跑过来瞧她?

脑子有病吧!

“灰琼林,你命中有煞,杀了他,你才会安然无恙。”二王子定定看着她,指向身后正在玩雪的富窑。

然而灰狐狸看过去的时候,恰好老道士跑了过去,将富窑遮了个严严实实……

老道士原本是在房里休息,可外边实在太吵,愤愤间就跑了出来喝斥——符离他不敢动,可富窑他还是能推搡几下的。

这一推,就把富窑给推走了,他倒正好落在易天天手指指的方向。

灰狐狸眼睛一缩。

竟然是老道士?

这可巧了——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穿着道袍招摇撞骗的狗东西!

灰狐狸搓了搓牙:“就算没煞,总有一日老娘也要杀了他!”

二王子勾唇一笑,很是满意:“越快越好。”

说完还不等回头,便一头栽到雪地中。

灰狐狸一愣,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好好的,怎么就倒了?难道是在给她机会?

要不要趁机将他带走?

灰狐狸的脑中繁乱,蓦地,外出回来的老当凉凉瞥到此处,待看到雪地里的易天天后,脸色一变,随后便大步走来。

他外出前曾在易天天的房中设了结界,结界一破他便赶了回来,没想到竟差点儿让灰狐狸得了手!

灰狐狸瞧着他一步一步走来,颇有些心惊胆战。

不干她的事啊,是易天天自己跑过来跟她说话的啊!

说的还是胡话!

老当可不管这些,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拎起她的衣襟便开始爆锤脑袋。

灰狐狸:冤枉,她冤枉!

在酒家的证实下,老当终于相信易天天是自己跑出去的了。

可他跑就跑吧,怎么还奔着灰狐狸去了?

难道不是该去找他吗?

就算他没在,也应该去找符离啊?

老当:“说,是不是你瞧见他出了门便心怀不轨,蓄意引诱?”

灰狐狸不由失声:“我怎么心怀不轨了?”

“没有引诱!”

她可不是那种狐狸!

“随后你便打晕了他。”老当说的有根有据,“不然他不会倒在你在的地方。”

灰狐狸这下算是洗不清了:“是他脑子有毛病!对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还说我命里有煞,我还没嫌他嘴臭呢!”

“死狼妖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瞧瞧他脑子有没有毛病,说不定他才命里有煞!”

老当:……灰狐狸这模样不像是说谎。

思及此处,他突地灵光一闪:方才的易天天会不会是二王子?易天天不可能去找灰狐狸,可换了二王子那便说不定了。

但是二王子有事要吩咐,为什么不找他呢?

灰狐狸能有什么本事?

难道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你说他脑子不清楚——那他对你说了什么?”老当问道。

灰狐狸这下子是心里不高兴、脸上也不高兴,愤愤:“他说我命里有煞——要死!满意了吗?!”

说完气呼呼地便上了楼。

说实话,大清早地谁摊上这话都不好受。

老当也不纠结,拎了易天天也回了房。

远处堆雪的符离眨了眨眼,又跑进酒馆的后厨拿了个大锅。

酒家一呆,道:“姑娘,你拿炒菜的锅做什么?”方才不是已经拿了一个勺子跟一个铲子了吗?

这外边儿又没菜要炒——作甚使啊?

“借用一下。”符离贼贼一笑,怕酒家不同意,抱着锅就跑了。

酒家觉得这姑娘笑起来挺漂亮的,锅子也不值钱,索性就算了——就算锅子弄坏了,等下月管家来的时候再让他们置办就是了。

富窑眼瞧着符离抱了个锅来。

刚才就看到她拿着勺、铲拍雪,现在又拿了个锅?

不会是要用锅玩儿雪吧!

可符离也不知怎地,醒了之后就像变了心性一般,他都在这里陪她玩雪这么久了,她压根就没瞧过他一眼!

“哼,三角恋!”老道士倒是看得清楚。

老道士凉凉一哼,进了酒馆,总归是睡不着了,便与酒家攀谈了起来——毕竟年纪差不多,聊起来还算对脾性。

说实话,老道士还是有些私心的——酒馆这么好,有灵气滋养,其实他也很想赖在这里。

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儿呢?

但老道士在人世间混了那么多年,深以为自己是个人精,所以当然不会一开口就把本意讲出来,那样的话老酒家肯定会疏远他,所以只是借着闲唠,先增进增进感情。

老酒家也的确对他讲的捉妖啊(招摇啊)打怪啊(撞骗啊)的故事感兴趣,听得入迷,又端出来一些小吃,两人边吃边唠。

一种安逸的气氛,笼罩在此处。

易天天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瞧见老当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符离呢?”易天天揉了揉额角。

老当瞬间收回期盼的目光——易天天这一开口,他就知道肯定不是二王子,二王子才不会整日去惦记一只雄狐狸!

易天天往外走,看到符离还在玩雪。

此时天刚亮,颇冷,易天天下意识地就把她的手一捂,道:“冷不冷?怎么不多睡会儿?”

再看,地上还摆着锅子、铲子,还有勺子。

符离嘿嘿一笑,指了指身后的一块布:“送你的。”

“什么?”

易天天好奇地揭开一处布角。

身后的老当倒是先用透视术将内里瞧了个清楚,不由嗤笑一声,心道狐狸就是狐狸,送的东西也登不上什么台面。

送的这东西,实在是差劲!

老当不想污了二王子的眼,手指轻轻甩了一圈——

易天天揭开那块布的同时,内里的雪人儿也塌了个七零八落。

手、脚、头都惨兮兮地跟身子分了开。

礼物赠送,很失败。

老当很得意。

符离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也愣了——不应该啊,她堆雪的时候打的很结实的,怎么这么不经看呢?

易天天却是嘿嘿一笑,蹲在地上戳了戳模样丑得厉害的雪人脑袋,了然:“这是我?”

“嗯。”

符离大言不惭地承认。

“好看。”易天天夸赞,“我就堆不出这么棒的雪人。”

符离眼一弯。

此情此景,很是温馨。

二楼窗口处的富窑瞧见,手指微微抓紧窗台,原来狐狸起早贪黑地就是为了给易天天准备礼物。

他在旁边陪了那么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富窑只觉心内漫是怅然,却又无可奈何,心中对易天天既羡慕又嫉妒。

可此刻,易天天也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符离之所以会对他这么好,又这么乖,都是因为它手腕上的那个东西。

可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符离。

并非是觉得从前的符离不好,而是此刻看着眉眼弯弯的她,他会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那种近,会令他产生一种他们将永不离弃的错觉……

“吃饭啦!”老酒家笑咪咪地喊道。

易天天冲符离伸了手,两人双手相握便进了酒馆。

饭后,雪又开始零零散散地落下,地上又开始积了雪。老当深觉雪地难行,那日他外出发现方圆十里都是大雪纷飞,只得先在此处多待几日。

一想到二王子的大计要拖延,老当便觉得心中焦急。

然而易天天却丝毫不能体会他的焦急,吃完饭后许是觉得自个儿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竟也开始耍起了雪。

老当只能暗暗骂一句“烂泥糊不上墙”,便上了楼。

易天天倒没有同符离一般堆雪人,而是想起从前见过的小孩儿打雪仗的场景,他便有样学样,也团起了雪球。

雪球方成,便“啪”地一声砸上符离的脑门。

符离本是想修复好雪人易天天的,这厢被砸了脑袋,抬头一瞧,喝,易天天第二个雪球已经等着了!

“啪!”

又是一脑门的雪。

真狠哪……

符离一撩裙摆,转身就往酒馆跑。

易天天还不依不饶地在后边儿跟着砸,道:“符离别走啊,你放心,我让你砸回来!”

然而,等符离跑了进去,他又不歇手地团出几个拳头大小的雪球摆在地上,只等着符离出门开砸。

半丝相让的诚意都没有。

富窑在窗口处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凉凉一哼,准备下楼去——小狐狸白白挨了打,看他不把易天天打的满地找牙!

酒家打了个哈欠,瞧着符离带着满头的残雪跑进来,还好心打了个招呼道:“小姑娘,过来拿个暖炉再玩吧。”

符离嘿嘿一笑,又钻进了厨房。

酒家一顿,直觉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见符离又拖出来一把锅子。

“小姑娘,这可是最后一口锅了啊!”

符离不管这些,抱着锅就往外跑。

易天天见她出了门,深觉守株待兔正是时机,“啪”地一个雪球砸她脚边,笑:“符离,你该不会是害怕要躲起来吧?怎么,拿个锅是来遮脸的?”

符离没说话,面上倒是一片温和,可接下来做的事情却一点儿也不温和。

只见她一手拿着新得的锅子,一手拿了昨儿用的锅子,滋啦啦就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一道。

两个锅那么用力一扣,一个超级大的雪球就成了!

锅盖一掀——

那雪球简直比易天天的脑袋还大!

易天天愣住。

深觉自己才是那只兔。

见符离毫不费力地举起雪球要砸,他急忙举手投降,道:“符离,不玩了!”

这明明就是不公平!

符离一听这话,倒是没再动作。

易天天突然想起手环的用处,他看着符离手腕露出的小狐狸物件,慢慢安抚:“符离,乖——把雪球放下……”

天晓得,符离是真的狠哪,雪球大就大了,好歹把锅给拿走啊,怎么着,砸雪球还附带一个锅子的嘛?!

富窑下了楼,看见易天天只许自己砸别人不许别人砸自己的不要脸行径,心想小狐狸举着那口锅也实在不易,随手团了个雪球,冲着易天天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嘿!”

易天天回头:谁砸我?

“砰!”

后脑勺又一阵发麻,这下可比方才那个狠多了,易天天登时就瞧见了星星。

栽倒于地。

大大的雪球散了开,那口锅还在端端正正地卡在他的脑袋上。

“活该!”

富窑呸道,见小狐狸笑得开心,不觉也扯开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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