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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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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女人报仇,一天也不晚

 

和伪和尚打了一架,不同于上次,无论我怎样逼他还手,他都是只防不攻。我也不明缘由,下手没个轻重,那张俊秀的白嫩脸面,被我打得肿了一边,而我也不见得好过,腕子险些骨折。

等停下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气结的拿了药方子去找八哥,想必老四的安慰起了作用,楚凤虽然还是哼来哼去,手上却没停歇,一边去药库里找了相应的药草,又进厨房帮我细心熬制。中途歇下来,他还黑着一张脸给我包扎了手腕。

他道:“你这五天一大伤,三天一小伤,就不知道好好疼惜自个儿吗?”

我撅着嘴看星星,道:“不治治那和尚,我心头不舒爽。”

“就怕你没治着人,反被人治了。”

……

还是同门师兄妹吗?这么看不起我的武力,以后还要愉快的相处吗?我啐他了一口,没有答话。

煎好了药,已是亥时过后。我未向八哥道谢,兀自端着药盅出门,临走前,回首跟他道:“八哥,你最近忙否?”

“除了看着绝仙阁的公共财产不被你和某人破坏,我好像……”话至一半,他突然警惕起来,“不对,我很忙。”

我扬唇道:“既然如此,你替我做一件僧袍吧。我后日来取。”

“你!”老八脸色骤变,“你和那大师,竟然发展得如此神速?完了完了,我已经能预见大师兄杀人埋尸的将来了。”

“……”我犯了懒病,不想过多解释。留了老八一人在厨房外面碎碎念叨,迈着步子走回了逍遥居。

手里的药气钻进鼻息,让人舌尖都不自觉分泌出苦涩的味道来。刚刚我把十二根黄连扔进药盅里的时候,八哥看我的眼神,就好似看见了天外来者。

唔,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长轩啊白长轩,前两日你给我的那碗药,可让我打从心眼里都记得啊。要说我的杀手生涯里什么最苦,必然是老狐狸给的药最苦。反正自幼到现在,只要我一受伤,喂入嘴里的药水,都能让我苦得像死了一遍。

估摸着是先前离开绝仙阁太久,我才忘了这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以至于毫无防备地喝下了老八给的药。

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嘿嘿……

女人报仇,一天也不晚。

在老狐狸的门前站定,我特意捋了捋垂肩长发,衣衫各处打量一遭,拂了灰尘,再正了正银面具,检查身上动武的灵气已经散尽,方才端正神色推门进去。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亮映着偌大的屋子,白长轩坐在书案前,面前放着一本蓝皮的书册,没有翻开。低垂的狐狸眼深沉似海,看不明情绪。

我的脚步轻缓,他似没有听见。

一声叹息,既长又沉:“唉。”

我莫名滞了一下,伸手摘下面具,放在屋中圆桌上,继续向他走近。

又来一声:“唉。”

……

我抖了抖,将药盅往他案上一搁,砰的一声脆响。

老狐狸抬眸睨我,故作惊讶道:“好阿月,你怎么来了?”

“……”装得还挺像。我冷冷地横眼,方才那两声,不就是给我听的嘛。哼,想让我问你叹气的缘由?我偏不问!

把药盅推到他手边,我言简意赅道:“喝了。”

老狐狸瞅瞅面前漆黑的液体,又使劲嗅了嗅,当即捂鼻起身,退开三丈远,问道:“这是什么?”

我道:“药。”

“药?为兄哪里需要吃药。”某人绕过书案歪头看我。

我别开眼,道:“你的伤,以为瞒得住?”

“为兄没伤。就算是有伤,也是被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妹气出的内伤。”

“……”

和老狐狸辩口才,我不擅长,总归只有被他占便宜的分儿。现在药已送到,我转身往门外去,边走边道:“把它喝了,半炷香后,我来拿药盅。”拿起面具,我又叮嘱道:“若是让我发现你没喝药,白长轩……”威胁的词句我斟酌了片刻,最后阴狠决然地道:“我就诅咒你一世都和青菜相伴!”

“啊!阿月啊!”身后人喊得撕心裂肺。

我不理他,继续往门口走。

他又道:“阿月……”这回声音颤抖,演技更上一层楼。

我依旧不应。

“阿……呼,哎呀。”身后一个大动静,桌子也跟着响了一响,我急忙转头回去,只见白长轩脸色苍白,抿着唇闭着眼,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按着心口,似乎十分痛苦。我未及细思,脚下一点掠过去,扶住他臂膀问:“你做了什么?”

白长轩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说话。

我一急,指甲差点掐进了自己掌心,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长轩低吟了半声,身子向我挪了挪,脑袋也瞄准我肩膀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唤道:“好阿月。”

“白长轩!”一转念,我蹙紧了眉头,“念灵珠呢?你是不是又耗自己的灵力了!”

“……”

“说话!”

他靠着我不语,我又气又急,想起他用了一半念灵珠是为我的脸,还说要让我如常人一般。若是他今日再落个什么伤病是为了我的话……这个想法光是思量,都足够让我心痛大半年。一掌凝了气息,拍上他的背,灵力缓缓过体,白长轩闷着头哼唧了两声。

再抬起来,他面上虽还是惨白,但唇色好歹是恢复了。

他摇晃着站直身子,恰好比我高出半个头,我视线对着他的薄唇,蓦然喉头一烧,鼻子微有温热。我默默念了两遍色即是空,好不容易稳下兽性。他又舔了一舔唇……

我立刻扭头背过身,双手捂住口鼻。一股红线呈喷射状洒出,我随即淡定地抬起袖子,擦了擦。

老狐狸这个罪魁祸首,还没有自觉性,靠上我的肩背,柔软的鬓发就在我脸颊处轻扫,我白骨躯顿时一震,酥麻的感觉游走过全身。

他在我耳畔,哑声道:“能看到阿月为了为兄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为兄这辈子,值了。”

“你……”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长轩默默拉住我两臂,将我转了个身对着他,然后,双眉一皱,眼中凝光,道:“好阿月,你也不必担忧为兄,为兄只是……饿了。”

饿了?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跟我说你只是饿了?

方才的心跳一扫而光,剩下的,只余熊熊怒火燃烧。我默然片刻,双掌顿起灵光。白长轩有先见之明,懂得箍住我的双手。

“为兄忙里忙外了一天,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你不思量替为兄解决武会之事,又不思量给为兄做鸡腿,为兄好难过。”

一口一个为兄,我也很难过!

我一难过,势必要让老狐狸更加难过。

“饿了吗,我有个办法一次性解决。”

人死百事休,多么简单!想必我的打算让老狐狸看穿了去,他干脆哀莫大于心死地松了手,一个趔趄坐在木凳上,道:“哎,老夫真是命苦。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

嗡嗡嗡,蚊子!

“吾妹绝情,伤透我的心。”

头突然好痛。

“你的行为就像冰锥刺入我心底,为兄真的好……好……啊……”说到最后,他好像说不下去了,埋着头,颀长身影在阴暗中抖啊抖。

我实在没抵抗住,心肠又软了一次。去书案上拿过药盅,摆到他面前,我道:“先把这药喝了。”唔,语气似乎太过强硬,这样不好。我清了清嗓子,又柔和一些道:“喝了我就去给你做鸡腿。”

白长轩立刻生龙活虎起来,道:“这才是为兄的好阿月。”

“……”愿打愿挨,再次上当。

瘪了瘪嘴,我翻着白眼睇白长轩。他把药盅端起来再次闻了闻,脸色极其难看,问道:“这真是可以喝的吗?怎么味道这么差。”

我应道:“当然可以喝。”辛苦捣碎的十二根黄连呢。

老狐狸纠结了半天,见我一定要督促他喝药的架势,最后没了法子,大抵是抱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一仰头,喝了。罢了,他的脸色较之前还更惨白,这会儿来看,简直像刚从墓里爬出来。两片薄唇咂巴咂巴,他全身颤着对我道:“阿……阿……阿……”

阿了半天,没阿出下文来。

“阿……阿……阿……”我想,黄连可能下重了。

“阿月,你想……苦死为兄吗?”

我摊手道:“怎会呢?比起你熬的药,我这才是小巫见大巫啊。”自顾自地收了药盅,我挥开衣袂出门,老狐狸在屋里笑道:“真不愧是老夫教出来的人,和老夫果然是一个路数。”

一个路数的流氓吗?

他顿了顿,声音蓦地严肃,道:“阿月,为兄给你苦药吃,是希望你能记得教训,不再有下一次的受伤。你可明白吗?”

我在院中站住。

月色凉如水,映得满园生辉。你说的道理,我不明白,亦不想明白。我全身骨头都硬得很,不怕受伤。唯一怕的,只是我想守护一世的人,哪日不再给我熬苦药,那才会将我苦得无处可说。

我摇了摇头,举步踏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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