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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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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姑妈舒文秀

 

沈秋白把她抱出浴缸,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会为她吹头发。

舒茉把玩着他换下来的手表,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最紧的扣子都没能扣住。

回到床上,舒茉和他说着她上高中的趣事,她第一次提及姑妈舒文秀,她猜测沈秋白比她要还要了解姑妈,但她没有追问,她暂时还不想知道更多有关姑妈的事情。

沈秋白是个完美的聆听者,他会瞧着她,用手打理她的头发,他不发一言,但舒茉很清楚他在听。等她问他,他也会如实回答。

文秀姑姑…一个善良、美丽、文雅的女性,总是穿着米白色、乳白色的套裙,散发着母神的光辉。舒茉含着笑,趴在他的怀抱,回忆袭来,她忽而胸口疼痛,舒茉不想被他发现,她强忍着痛苦,但他无所不知。

沈秋白低哄:“没事的。哭吧。”

都说亲人的去世是一场漫长的潮湿。姑妈离开这么久,舒茉从未为她哭过。舒茉是一个绝情冷血的人。

现在她哭了,完全闷着,浑身颤抖,她只觉得胸口被活生生撕开了,腐肉和新鲜的血液勾着她的内脏,从她的胸腔一股脑地流出来,就像被开膛破肚的鱼。

疼。舒茉捂着脸,蜷成一个节肢动物,她在用力,但不知想做什么,为了喊出来?还是为了流泪?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崩溃,所有的骨头和肉都被硫酸侵蚀了,她几乎要死了。

沈秋白拢着她,舒茉忽然剧烈的喘息起来,她双眼猩红,因为过度的情绪波动产生了生理性反馈,她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却还握紧拳头。

他轻叹,让她松软地靠在他的怀抱。

舒茉难能安静,此前她哪里难受,必然嚷嚷得他也头痛,这次她没有出声,只是轻颤,沈秋白握着她发凉的手,她像只被骤雨打下鸟巢的雏鸟,几乎奄奄一息。

沈秋白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抵着她的额头,他也渐渐回忆起婶母文秀女士的面容,以及一些往事。

文秀女士的葬礼来宾多是她的学生,舒茉混在里面,不起眼,也不像她的亲人。

十八岁的舒茉就这样安静地望着棺材,没有哭,没有声响,好像一座木头雕成的瘦佛像。周遭声音嘈杂,谈及她,多是不堪入耳,或讳莫如深。

舒茉几乎是瘦骨嶙峋了。她没什么生气,唯有双眼神采奕奕,她面色有些苍白,但神情并没有多沉重肃穆,这孩子甚至有心情在这种场合与他搭讪。

可沈秋白到来前,她已经在外面淋了一个小时的雨,即便是朦胧细雨,也足够将人浸透。车来车往,人潮人去,无人在意她的去处与死活。她抬起打火机,火光之中,她过度明媚的眼睛透着一股死意和空洞,看着多可怜。

她的目光像极他五六岁时,婶母舒文秀送给他的小白狗。明明那么凄惨,却还想向人类露出谄媚的一面,企图得到一点生机。

把她捡回家,就像可怜一条流浪狗。

他轻柔地抚摸着舒茉的头发和脊背,她紧咬牙齿,酒水让她头昏脑胀,她身体突然难受得要命。

舒茉一直在忍耐,直到小腹一阵无法忍受的抽痛,他已经睡了,但因为她的起身而转醒。

舒茉和他道歉,沈秋白摇头,起身看她扶着墙面去了卫生间。

这里只有棉条,她用不惯。

舒茉吃了一粒布洛芬,喝了一整杯加了方糖的热甜水,她情绪平静下来,沈秋白则躺在床上,示意她过来。舒茉窝在他胸口,手深入他的衬衣,沈秋白隔着衣物揉着她的手背,他安抚地哄她入睡,舒茉眼皮很沉,听着他的声音,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时已接近中午,沈秋白轻轻叫醒她,舒茉起床,头晕脑胀。他告知舒茉今天的行程,询问她是一同,还是在酒店休息。

舒茉起床洗漱,想要和他一起。

她没有掉多少眼泪,所以眼睛没有多肿,但是眼白很红。她有些憔悴地绾上头发,穿戴好后,她又走到沈秋白面前,帮他打理领带。

他们都没有提及昨夜的事,舒茉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更是不想提起。沈秋白垂头看她,用指背抬起她的下巴,她抬眼望来,沈秋白笑笑,学着她的样子,和她说:“你忘了给我一个吻。”

舒茉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

她踮脚贴贴他的唇,然后紧紧抱住他,把自己埋入他的怀抱。

外面没有存留多少积雪,沈秋白将午餐地点定在一家餐馆,公司下属同行。饭后他会参加下午的会议,其余人需要在对方公司待命,舒茉可自行安排。

舒茉不想和他分开。她现在也不在意其余人的目光了,他都不怕,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又有什么可怕?

她握着他的手,在车上也靠着他,除非他要和下属说话。

她坐在里侧,眼睛望着窗外,街道混杂着黑白灰的颜色,脏兮兮的,沉闷得可怕,没了霓虹灯,肥胖邋遢的身影和坐在角落的流浪汉就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等车抵达目的地,大家纷纷下车,等待沈秋白,而沈秋白下车后,伸手在等着她。

这辆车底盘有些高,舒茉踩着高跟迈下去,借着力道落在他的怀中。

他搂着她的腰,帮她挡着冷风,舒茉也弱不禁风地蜷缩在他的保护伞下,等到了餐厅,舒茉也没什么讲究和犹豫,一下坐到了他坐手边的位置。

沈秋白让大家随意点餐,以前出差也是如此,沈秋白如果带人出来,多不会亏待,所以大家诚实地报了自己喜欢的菜色,等菜单传到舒茉手里,她摇摇头,递给沈秋白。

他垂下头,在她头顶询问:“没什么想吃的?”

舒茉勉强笑笑,摇头,和他说:“你定就好。”

她没什么爱吃的,他们就是这样的,沈秋白就算给她端上来一碟钉子,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既然如此,他没再说什么,帮她点了餐。

这一顿饭,公司成员话多了不少,因为要洽谈一会儿的会议细节,还有合作达成后日后的打算,他们都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自己的想法,沈秋白低头分割着牛肉,把切好的放在舒茉面前,他正在倾听下属的谈话,大概是养成了习惯,他自然地抬起勺子,让舒茉喝汤。

舒茉耳朵一红,接过勺子,然后握着他的手,按在腿上,沈秋白也顿了一下,大家本来就在看他,自然也呆了,不过他们很快装作没看到,继续谈公事。

舒茉垂着脑袋乖乖吃饭,她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了,其余时间都在摆弄沈秋白的手指。她垂头玩着他的手,把他的戒指和手表拉下来,再扣上。她摸他的指尖,用指腹蹭他的指甲,沈秋白握着她的大腿,她还会摸他的手腕。

她没睡饱,有些倦懒地撑着头,侧过脸看他,等他们的公事谈完,沈秋白才靠过来,问她还要吃什么,可以交代李助去买。

她有多娇贵,要他伺候,还要带上一个助理?

舒茉摇头,拉着他的手,懒洋洋地动了动身体。

吃得差不多,该离开了。舒茉跟在他身后,默默打了个哈欠。她插着口袋,小步追着他,等他停下,她就顶着他的背,无聊地用高跟鞋的鞋跟踢地砖缝,像极了等待爸爸下班的小学生。

沈秋白本想把她送回酒店,但离开视线,他又需要牵心。最终,他还是带她去了合作的企业,舒茉穿得很低调,虽然没有秘书职业,但也不算凸出。

简单打过招呼,大家在会客厅静候,舒茉也得到了一个座位。这里位于一层,外面是一片室内的花园,看起来氧气充足,绿色盎然。舒茉撑着头,平静地望着窗外,她忽然觉得手里和嘴里都很空,要是有烟就好了……

舒茉看向公司成员,大家都拿着电脑在敲打,没有人像她这样无聊且闲。舒茉起身,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她,舒茉礼貌地说自己想去透透风,一会儿就回。

她披着沈秋白的大衣出去了。里面果然有他的烟盒。舒茉找了个角落,做贼般拿出一根,盯了很久,想要放在嘴里,却不太敢。

他会闻出来的。

几经犹豫,她还是收起他的烟,抱着他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她在外面徘徊了很久,直到双腿发凉才返回室内。

恰好等到他会议结束,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来,舒茉自然地迎过去,本想和他的员工站在一起,奈何那个美国佬见了她,力邀她过来讲话。

沈秋白抱住她的腰,舒茉则和对方握了握手。

他询问她去了哪里,舒茉笑着说受到外面花园的吸引,所以出门走了一圈。她简单说了说建筑风格、公司氛围,讲得头头是道,虽然没什么有用的,但是她这套中式的奉承谁都爱听,果然惹得对方哈哈大笑,舒茉也跟着笑。本就是随口的寒暄,她不让话掉在地上就完事了,应该……没给他丢人吧?

舒茉昂头看看沈秋白,他笑着望向她,显然是赞赏的眼神。

舒茉笑了,想要黏他,不过这次他不动声色地令她站直,舒茉僵着,等到了外面等车,只剩下他们几个,舒茉就试探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见他没有拒绝,她长舒一口气,沈秋白问她:“饿不饿?”

“有些。”

“吃什么?”

舒茉摇头。他忽然从口袋拿出一块饼干,打开包装,送到她嘴里。

舒茉笑问:“哪来的?”

“桌子上。”

“他能还会给来开会的CEO准备小零食?”

“嗯。”

舒茉笑呵呵地晃着身体,她吃着饼干,等车来了,大家不约而同地让出通道,然后选择了自行打车回去。舒茉上了车,感叹:“总觉得给你的员工添了很大麻烦。”

他不语,舒茉感慨,沈秋白把他们当人看了,但大概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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