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阳光 0能量瓶
购买本章
免费

选择支付方式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 评论

打赏礼物

阳光 0 购买

立即打赏
目录

19.一错再错

 

似乎每一个被命运所困的人都会想要维持某种意义上的“永恒”。比如失去了以后会想要拿回;比如经历了痛苦会想要改变;谁都不肯接受万事万物否极泰来、泰极否来的循环,总觉得如果拼了命赌一把,会不会就能打破天道。

起初是一场山火,一场大震,接着干旱十年,寸草不生。这些对神兽来说尚且可以克服,但当昆仑天池的弱水干涸见底时,神兽们才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灾厄,而是天地之间灵气枯竭的征兆。

一些种群下山迁徙,来到人类居住的地方成立宗派,而另一些死守故土,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创后奄奄一息。苍鳞苍龙本就是翱翔于天上的神兽,他们自洪荒以来就未曾离开过昆仑地界。当我从名为沅婧的女子嘴里听到青鳞螭龙一族不可挽回的大势已去时,我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少年不认命却因执念而恶堕的故事。但我没想到的是,疆臾的过去远不只是逃难与迁徙,还有不堪回首的凌辱。

沅婧接任首领一职时全族不过200余人,按辈分,疆臾算是她的侄子。那时她毅然决定带着全族下山投靠凡间兽宗,可路上遭遇妖异袭击,疆臾与族人分散,下落不明。她只能将族人安顿好后寻找亲人的下落,然而找到时,疆臾遍体鳞伤的模样她永远都忘不了。

那时他还幼小,无力逃脱淫邪蛇妖的囚禁,被逼做成了取悦他们的禁脔,亵玩了日日夜夜。但他是龙族,天生优势阴差阳错地吸走了蛇妖们的邪功修为,反将那些折辱他的恶人屠杀得一干二净。沅婧能找到他,是因为他被邪气浸染欲念缠身,奴役着剩下的小蛇妖们去引诱人类淫邪功法为他供上修为,惊动了各大宗派,当时沅婧作为兽宗代表接管此事,一步步追查才再遇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他久堕淫邪,不靠邪气就无法活下去。好在他并未完全失去理智,尚且认得族中同胞,没有对我出手。我一直都在和宗主那边斡旋,想要找到护住他的两全之法,可是...太难了。但我绝不能将他交给宗门处置,因为我心中有愧,当年是我没能看护好他,才让他承受那样的痛苦。”

沅婧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一阵酸楚,对疆臾的遭遇十分同情。她说如今他身上之所以没有留下当年受折磨的伤痕,是因为邪气帮他滋养身体得以恢复大部分的普通伤口,但在他背后有一道很深的鞭伤,那是当年蛇妖王与他殊死恶战时打下的痕迹,每到淫邪之瘾发作时就会痛不欲生,必须靠邪气才能缓解。

我忽然想到之前疆臾被我碰了以后厌恶而激烈的反应,这下就能解释他为何离不开淫邪却又反感外人冒犯,深刻的童年阴影让他抵触亲密接触,就算要靠邪气活命,他也是奴役其他妖怪上供,绝不会亲自沾染。

浑身污泥却又洁癖,真是矛盾的存在。原本我还觉得他就是大反派,和他打一架都不会手软,因为他不仅化身成纯洁的小男孩骗我,还让我染上了这种病置我于死地,完全没安好心。可是当我知道他有这样的过去后,我忽然愿意手下留情了,若能教化度他,绝不会你死我亡。

沅婧恰好也是这样亲求我的。

“我想请你帮他脱离苦海,摆脱噩梦。我听闻你有穿梭时空的能力...”

“你听谁说的?”我警惕起来。

“我偷听到了疆臾和守一教的人密谈,守一教的人说你可以穿越不同的时空。”

守一教...他们竟然知道我的事情,真不简单。这太令人在意了,守一教的存在远比花瑾告诉我“想要毁灭世界”这种设定要复杂。但就算是能穿越时空,我还是要惋惜地告诉沅婧:“理论上时空不可以倒回,我也没有能力回到过去。”

如果是要穿越到过去,显然会陷入时空悖论,我没有能力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因为面临的未知结局太多,也会改变我最初到达这个世界的落脚点。这样的话,我就很有可能回不去。

“并不是回到过去,而是请你去他的梦境,只要打破一次噩梦,邪气就不能继续迷惑他,我也才有机会净化他的肉体,让他迷途知返。”

为了打消我和师无诀的顾虑,她亮出了螭龙真身以及兽宗令牌,还有兽宗宗主下指令用的帛书,上面的确吩咐了让沅婧调查妖异吸人精气传播淫邪病症的事件。

“梦是一种幻境,环境即为时空。在梦境里发生的一切都会真实地作用于你现实中的肉体,所以我将把一半修为度给你,足够助你保全自己。”

师无诀皱了皱眉,问:“你的意思是梦境并不安全?那我不可能同意她去,我答应了别人护她,要么我和她一块,要么我这就带她冲出去。”

“不把这件事解决我们都逃不掉,我的人只能拖住疆臾片刻,他之后一定会严密封锁整栋楼,冲出去行不通。”

我看着这只黄色胖鸟,吐槽他:“你这样护我?靠谱吗?”

“我只是没有发挥全力!”

“在他的地界里,你我二人发挥全力也只能赌一把,风险太大,我不建议这么做。”说着,沅婧开始运功,她的气脉流向我的身体,渐渐使我暖和起来,“我们没有退路了。”

师无诀陷入沉思,默认了她的行为,不再阻拦。

夜半,双修楼灯火通明。为了实行进入疆臾梦境的计划,我们商量由师无诀走出房间的结界,吸引外面的火力。沅婧施法转换出口,直通疆臾的地方。虽然我和她才认识很短的时间,但我觉得,她挺重情重义的。就冲她为了救侄子把一半修为给了我这一点,我就觉得她很行。

但是,她和我都没想到渡修为失败了。原因就是神秘人在我身上投入的禁制,不仅让我成了菜鸡,还无法接受外界的传渡。沅婧说她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也愣了。

所以我们又商量了一下,改变了计划。我依旧会去梦境,而她将那一半修为放入戒指形状的法器中给我,法器是一次性的,使用后会造成大范围的攻击并将我传回现实中。换言之,我将只有一次机会,无论过程中遭遇了什么困境都不能轻易动用法器,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我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的场面,结界隔断了屋内与外面的联系,或许师无诀正以一鸟之力和一群蛇对抗,或许他是单方面被追着打,我只能在心里祝福他那笨拙的胖啾啾身躯飞得快一点,不要被抓去拔了毛。

苍鳞螭龙有切换空间的能力,沅婧凭借感应找到了疆臾所在的位置,对接结界入口,再次打开屋门后便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地悬浮着蓝色鬼火,疆臾正牵着丝线端坐在中央。他淡然地闭着眼,对着我和沅婧所在的方向说话。

“婧姨,我说过很多次,靠宗派力量重振我族就是笑话,只有尊崇物竞天择的天道才能重回昆仑。你可以不按我的想法做,我也不会打破你和其他族人的白日梦,但你一而再再而三打乱我的宏图,那我不得不对你出手了。”

丝线如利刃穿行而来,沅婧掐诀,大吼一声“破!”将丝线炸开。在她的掩护下我得以跑向疆臾身边,他对我不怕死的举动略有些惊讶,然后挥舞丝线刺向我,毫不留情。

可他没想到,我已有沅婧一半修为,游刃有余地将那些障碍扫除,奋不顾身地撞向他的额头。

最原始的方法往往可以最快速地达到目的。我提前背会了沅婧教的入梦诀,这一刻嘴中默念出来,引发一阵玄妙而梦幻的光芒。在这片令人安心的光芒中,我的身体渐渐分解消散,如同每一次穿越时空那样,我进入了他的梦。

这是一处血海尸山的战场,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天空上飞着的蛇和长角的龙在撕扯盘绕,地面上也有化为人形却妖气扑鼻的兽类互相攻击,我在混乱之中吓得半死,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躺倒装死。可是潜意识告诉我要回忆来这里的目的,我便强行镇静下来,盘坐在血泊中,凝神无视周围战场的幻想,直到想起来我要找一个人。

他在哪里,疆臾。

我好像听到了少年的哭声,在西北方,我要去救他。

这一刻我好像忘记了害怕,梦境与现实重要吗?根本不重要,感受才是最重要的。我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带他逃离在这阴雨血水融合的一日。对目前的我来说,杀掉那些妖怪的生命还太过残忍,我做不到,所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帮他。少年在用为数不多的修为负隅顽抗,我穿过满身戾气的人群,拉住了他的手:“跟我走!”

沅婧给的戒指上镶嵌的石头和无限可能装置极为相似,也是透明的球体,捏碎使用,且不易被发现。我只能在危急时刻使用,持续时长是四分之一个时辰,现在局势虽然可怕,但不算不可克服。

“轰——”

一声巨响,远处龙与蛇一并坠落,战斗已然有了结果。没有人真正地赢,两个种族相继发出撤退的指令,而我拉着少年随退散的人群裹挟时忽然被暗器刺重,浑身发软,在他的哭喊声中晕倒。

大概,还是栽了跟头。

醒来时,我和少年被关在乌漆麻黑的牢里,还有很多其他兽类俘虏,大多为妇女老幼。看守我们的人一股蛇妖味,牢房里还弥漫着潮湿阴冷的味道。

“姐姐你醒了!”少年关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腿疼。”

我摸了摸腿部,一阵刺痛。那里之前就被神秘人伤过,这回又被暗器刺中流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这腿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要是一瘸一拐的,我寻思着一定要兽宗的人负责我后半生吃喝拉撒。

少年在我昏迷时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布料替我包扎,告诉我这里是蛇群老窝双修楼的地下室。虽然我们都被抓来当俘虏了,但他知道我不是兽类。他认得出来,这里各种兽类都有,但只有我是人类。

“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他道,“谢谢你救了我,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我现在负伤跑不掉的,还得从长计议。而且我无所谓去哪,只要能护你周全就行。”我摊牌了,不想在梦里和他弯弯绕绕,我的目的是带他离开噩梦,不是角色扮演感动天地。

他露出些许惊讶和感动,道:“你为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我见他面露疑惑,又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这人一向散漫不正经,可在进入梦境的时候,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使我不得不严肃面对起来。

我在想,如果疆臾没有经历过那些惨痛的事情,按照他年少时单纯而可爱的模样,长大了也会和花瑾一样温润儒雅吧。他第一次从小蛇变成少年的时候,在我身边卖萌示弱的样子是装的,但如果那是真的,该有多好。

没交谈过久,看守的蛇妖女人就接到命令,要把地牢里的孩子带到首领那儿等待处置。我和疆臾穿过挂满红色丝绸的楼道,见女人在一扇门前敲了七下,门便开了。

她转过头,对我们恶狠狠地说:“都跟我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盘算什么,老实点,否则现在就把你们榨干。”

听到榨干这个词,我整个人都麻了,真的要上演大型春宫现场吗,这个世界的人也太奔放了,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惊。

被生拉硬拽进房间后,为了挡住别人的视线,我故意挪到疆臾前边,防止他的脸被人看见。没有人敢抬头,蛇王的王座上传来一阵阵男人和女人的呻吟,我见疆臾红了脸,便伸手替他捂住了耳朵。

“你...”他疑惑着,想要碰我的手,缩了回去。我弯腰凑到他耳边小声告诉他:“非礼勿听。”

这种场面对于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太刺激,但对我这样一个老色鬼来说不足挂齿。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我只希望蛇王赶紧完事,别在折腾我站着受罪。

那个被她宠幸的男宠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不少,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再也无力服侍,虚弱地倚靠在王座旁,像个被用完就扔的工具。女王心满意足地由侍女为她披上衣物,翘着腿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这些俘虏,眯着眼睛,盘算着什么。

“挑几个优质的,当做下个月圆之夜的祭品”她这话是对身旁另一个没被宠幸的男人说的。男人接下命令,又问:“那剩下的还留吗?”

“留作奴隶。”

“是,王上。”

我本以为做奴隶会遭遇非人的待遇,正计划着如何打晕看守带着大家跑,速战速决把这个梦破了。可当我们一群人被带到简单却不简陋的屋子后,完全想不到这是我们之后要居住的房间。

看守的女人说:“你们以后都住这一间,左边那扇门是浴室,右边储物间,需要屏风去问一楼的仓库要。身上有伤的,我刚拿了药,放这了,自己拿。交代一下,从今以后你们就要为我们的王上卖命,不要想着逃跑,这里都是结界。我们蛇族恩怨必报,你们要是忠心,王上自然不会亏待,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带头回应。看守走之后,有个少女嫌弃地说:“我才不睡臭蛇的床,一股腥味,替他们卖命,做梦!”

我被疆臾搀扶着坐到床上,他倒了杯水为我解渴,我谢过。说实话,我心中更加疑惑到目前为止的梦境,这些都来源于疆臾的记忆,可是蛇妖们对俘虏的待遇不算差,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残暴,难道关键在于“月圆之夜的祭品”

“你别乱动哦,我给你上药。”疆臾关心道,“如果你要什么,我可以递给你。”

他先轻轻地解开之前包扎的布料,用清水擦干净我腿上的血祭,然后撒上药粉。我看着他细致而耐心的模样,不由地感慨。这样的他真的太让人喜欢了。

虽然他格外地小心,怕弄疼我,但倒药粉的时候我还是哼了一声。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对不起,我毛手毛脚的...我给你吹吹。”

我本来想说不用,因为看着他这时候的脸,总让我想起他之前演我的时候装模作样乖巧。疆臾此人,我认识没多久,却接连栽在他手上,属实阴影很深。可转念一想,现在是梦里,他还没黑化,应该不至于再演我。

他贴近我的腿,轻轻吹了起来,疼痛确实有所缓和,我便平静了下来。随后,他重新包扎绷带,说:“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嗯。”我疲惫的喉咙发出了一些微弱的声音,因为真的太疼了。如果花瑾在这里,我肯定要嚎叫装可怜,但这里没有我能犯二的对象,所以暴露真实的一面根本没有意义。

哎,这么说,我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在意穿越后认识的人了,也不知道这样离别的时候会不会难过。

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