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做事儿,才能养你,等晚上,我一定回来。”
相思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戎芜离开的样子,戎芜看得真是又爱又恨,缠人、黏糊、又干人,这是他一手养出来的,他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小狐狸精呢?
戎芜无奈的摇头,腻歪了半天,才是离开了竹屋。
他一走,相思百无聊赖的跑出竹屋摘了会子花,再回了竹屋内,才是看到放在桌面上的那张小纸条。
她拿起来一看,俏脸上的笑意缓缓落下,纸条上写着,焦正平、宗雨灵及恪什叶尔部的精锐,到了琉焰宫脚下的太宁县,正在密谋如何攻入琉焰宫。
短短几个字,却是教相思的心头无比的沉重,焦正平和那些人,来琉焰宫找死呢?
她将纸条重新放回了桌面,坐在竹屋的铜镜前面,有种一点也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的无奈感。
她现在生活得很开心啊,每天都像活在小时候一样,戎芜对她很好,真的很好。
为什么戎芜连这种东西都不好好的放好,要让她看见这些?
任何来攻打琉焰宫的人,都被戎芜给杀掉了,不管是焦正平也好,还是恪什叶尔部的精锐也好,杀了就是杀了,她不知道,她也不会去管。
更不会主动问。
相思将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捏在手心中,不想管,真的,这些人死了,她的生活照旧在过,戎芜只会一直这样疼她,爱她,她是长在戎芜身上的一朵菟丝花,别人的闲事,相思自身难保,没有那个心情去管。
她起身来,急忙在竹屋内找出了火折子,将手中的纸条烧掉。
小簇的火焰燃烧着,纸条在火中化为灰烬,相思这才眉目舒展了一些,仿佛她从来没看到过这张小纸条,便也不知道焦正平与恪什叶尔部精锐们要攻琉焰宫一事。
窗外有花香,随着清风灌入竹屋内。
相思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又伸了个懒腰,仔细的算着时间,她想在天黑之前,戎芜就应该回到她身边了。
那现在得养足精神。
于是,相思又爬回了床上,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华姿在院子里叫她。
“嗯?”
相思在竹床上翻了个身。
“相思?”
华姿穿着婢女的衣服,悄悄的推开了竹屋的木门。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后山,也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小竹屋,若不是实在担心女儿的安危,华姿是万分不敢这样偷偷闯入后山的。
青纱帐内,躺在床上的相思,又轻轻的应了一声,因为睡太多,她没什么力气的坐起身来,问道:“娘亲?”
华姿急忙掀开青纱帐,看着披头散发的女儿,眼泪一滚,坐在她的床边,抱住了她纤瘦的身子,问道:“儿啊,你还好吗?戎芜没打你吧?他是不是气疯了?他都把你关了多少日了,娘亲真怕他打你,你这细皮嫩肉的,可挨不了你戎芜一下子。”
被抱住的相思脑袋晕晕的,她今天一整天都是在睡觉,又见母亲哭得伤心,她奇怪道:“没有,戎芜怎么会打我?他又为什么生气啊?”
“你说为什么?”
华姿松开相思,扯了扯自己身上婢女的衣服,拿出手绢儿来抹眼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护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戎芜这回肯定是气狠了,把你关在后山不说,还连着这么多日,不让任何人靠近,连个给你送水送饭的婢子都不准,娘亲都担心你饿死在这里头。”
要不是今日解禁了,戎芜允许婢子过来给相思送吃的喝的,华姿还没得这个机会跑到后山来见女儿,
想她堂堂一位老夫人,在琉焰宫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竟然穿成这样偷偷摸摸的跑到后山来,她也真是糟心透了。
可为了来看看相思究竟好不好,她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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