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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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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兔子

 

正月十五,月上柳梢头,京城内却是比白昼更加的日闹喧嚣,朱雀大街上游人如织、灯火通明,不管是天潢贵冑还是寻常百姓人家,都共同享受着这个不眠之夜,就算夜凉如水、如冰,人们区向热闹的热情都能把寒意吹散。

在大魏,平时是有宵禁的,唯有上元节,宵禁解除,整个京城,彷彿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朱雀大街的灯会上,一道道人影在清辉下,被红灯笼拉长了影子,影影绰绰的相互交织。

渡月桥头,人声欢笑传来,遮不住小姑娘身上的清寂,天上的一轮明月清辉动人,明锦抬起了那清丽无双的小脸望向了月,想起了她的月,眼眸里面的光彩黯淡了几分,“再等等吧!”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她的一张小脸冻得有点僵了,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她戴着一顶昭君兜,一圈纯净的兔毛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娇俏,身上月牙白的披风上面绣了梅枝和白梅,她手里抱着一个手炉,四处环顾着。

“小姐,世子爷怕是不会来了,咱们先回去吧,大少爷交代过了,如果世子爷未至,那便得早归,小姐听话,嗯?”桃枝苦大仇深地劝着。

明锦出生的时候,明夫人没能挺过去,在肚子里憋了太久,让明锦从小就病弱,明家父子从小将她捧在手掌心,小心翼翼地照顾了好些年,又用天材地宝养着才慢慢见好。

“是啊,上元节哪家姑娘不是兄长、未婚夫婿陪着?您不让大少爷陪,世子爷也不在,一个人太危险了,这个时候拐子很多呢!”杏枝年纪小,毛毛躁躁的,做了一个鬼脸,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世子爷今天肯定不来,又不是头一回了。”

“我才不怕,这次上元节的护卫队是谢家领军,由阿赢哥哥部署,很安全的。”两个小婢子口中的世子爷,也是明锦口中的阿赢哥哥,“而且阿赢哥哥肯定来的,你别胡说。”

谢家与明家三代世交,谢蕴与明锦的青梅竹马,大明锦三岁,今年十八,可他十二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十四岁就取得第一个敌将的首级,十六岁就领兵大破敌营,曾让先皇赞誉为大魏第一武将,甚至曾经对着群臣感慨,“若朕吾儿能肖阿赢,便可承袭国本。”,今圣也曾说过,“阿蕴与吾弟无异。”荣宠可以说是头一份的。

谢蕴未及冠,没有表字,阿赢是他的乳名。谢蕴是大魏的骄傲,是圣上的骄傲,是谢家的骄傲,也是明锦的骄傲。

明锦很喜欢谢蕴,想要嫁给他,两家长辈也有此意,所以已经在她及笄之后交换了庚帖。

相对于明锦的热切,谢蕴对明锦的态度一贯淡然。在父母的安排之下,他勉强同意了带着明锦去看花灯,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谢蕴却是不见踪影。

“阿赢哥哥答应过了,会带我去看灯的!而且明三不是跟着吗?”明锦很坚持,即使脸都冻红了,她还是半分都不愿意移动。

明三是明家暗卫,一直都保护着明锦,如今他已经融入在人群当中,鹰一样锐利的眼盯着明锦不放。

确实,明锦的护卫是滴水不漏的,普通拐子根本无法近身,杏枝撇了撇嘴,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她交替的踩着地,像是想要产生点热气,“小姐,天好冷的,再等下去要冻病的,不如就让长乐在这儿等着,咱们先去醉霄楼烤烤火吧!”

“小姐,如果您冻坏了,那老爷和少爷可要追究咱们的责任了,您忍心吗?”长乐是个瘦巴巴的小伙子,是明锦外院的杂役小厮。

长乐知道明锦向来心疼他们这些下人,也知道怎么劝她。

上一回她把自己弄病了,差点害陪着她疯玩的长乐被打死,长乐到现在还有些跛足,让她心里特别难安。

“好吧,那如果遇到世子爷,务必转知他我先去醉霄楼等他。”醉霄楼是长安最富盛名的一家酒楼,是谢家的产业,醉霄楼顶层一整层,是谢家用来招待贵客的空间,光是有钱还无法进入,还得有权,又或者是关系紧密。

长乐点头称是,在心里却默默地摇了摇头,如果谢蕴对她上心,便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寒夜中枯等。

明锦那么好,谁忍心让她等?

可谢蕴就是忍心。

他很忙碌,总有处理不完的差事,在边关的日子不说,就算在京城,他也错过了明锦及笄、错过了和明锦游湖,每每与明锦相约,谢蕴总有迟到或是不到的理由,这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也亏得明锦这人在曾无数次在鬼门关前徘徊,养成了不计过往的宽大性子,才能够不介意谢蕴一次次的丢下她。

他永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而他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明锦。

“谢将军,咱们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该去赴小姑娘的约了吧?”说话的男人长相端秀清俊,有点像狐狸,绰号也是狐狸,他是谢蕴的副将,更是他队伍中的军师。

狐狸的本名胡黎,好像他生来就是个诡计多端的,胡家一直是谢家麾下的部将,胡黎简直是和谢蕴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上元夜,总不太平,在湘央河畔,谢蕴带头引出了京城中作恶多端的拐子,如果人赃并获,救出了一笼子被拐骗的孩童。

谢蕴淡淡地回应,“还得把嫌犯押送到大理寺,明锦知道我今日有公务,等不到人,她就会回去了。”

“阿蕴啊,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明家小姑娘了,她肯定等你的,人我来押送,你去陪陪吧。”胡黎实在同情明锦,满腔真心餵了狗,可这也不能怪谢蕴就是了。

谢家,当朝唯一异姓王,先祖有从龙之功,历代世子都是皇子伴读,谢家站得太高,所以家中规矩很多,人情淡漠。

谢父淮王是一个极度无情的人,依父母命娶了淮王妃,三年只育有一女之后,他便纳了三门妾室、给王妃两个陪嫁开脸来开枝散叶,以致于谢蕴有三个庶兄,五个庶弟,还有数不过来的庶姐妹。

淮王对妻子没有太多感情,对子女亦然,他是个极度功利主义者,不顾谢蕴嫡姐的意愿,将她许给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圣上做侧妃,淮王对子女说过,“身为淮王府的子弟,当为淮王府的荣耀、谢氏的荣耀而活。”谢蕴的嫡姐如今位居贵妃之位,是谢家对皇家表忠诚的牺牲品,可淮王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女儿的心情。

淮王虽然对妻子无情,可他重视传统和正道,对谢蕴这个嫡子寄与厚望,因此对他格外严厉、动辄打骂。

谢蕴从小没有获得太多的爱意,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去心疼别人,他接受了明锦是他未婚妻的现实,可是却没有一般人对未婚妻的认知。

其实胡黎觉得他这门亲事挑得不错,淮王冷,淮王妃也冷,两个高冷的人碰在一起没火花也是可预期的,可是明锦是个小太阳,胡黎觉得她迟早能把谢蕴这冰山化了。

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是谢蕴太傻了,顽石不会点头。

“小姑娘肯定在等你,她哪一回不等你了?”虽然谢蕴没有说话,可是胡黎知道他或多或少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谢蕴想起了明锦那张只有他巴掌大的脸,每一次都会对他说,“我知道的,阿赢哥哥很忙。”他纠正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人家叫他阿赢,只有先皇会和她还这么唤他,在先皇崩殂后,只剩她了。

虽然她乖巧的说知道了,可那一双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哭过了,谢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烦躁。

谢蕴一拧眉,接着走向了拴马的地儿,一个俐落的翻身上马,“嫌犯就交给你了。”

谢蕴是直属皇帝龙武军将领,在京城内有骑马的通行,不管到哪儿都通行无阻,百姓见到他身上龙武军的盔甲,自然地让道。

谢蕴很顺利的抵达渡月桥头,在那儿遇到了长乐。

长乐见了他,精神都来了,“世子爷,天太冷了,小姐她身子弱受不住,先到醉霄楼等您了。”

谢蕴闻言,没有答话,掉头就离去了。

长乐愣在当地,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没?可他不敢追问,也追不上了,谢蕴的那匹马是先皇御赐的大宛马,连今圣都没能从先皇那边要到的良驹,就算那马儿只是轻轻跑起,长乐也是望尘莫及。

谢蕴一路骑着马,往醉霄楼而去,路上游人如织,见了他纷纷改道,他心无旁骛,直到一只小兔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小兔子和某个人很像,红红的大眼睛。

她应该会喜欢。

鬼使神差的,谢蕴来到了摊位上,不食人间烟火惯了,在人群中让他有些不自在,“那个兔子灯多少钱?”

“这位公子,这些花灯都是非卖品,得猜灯谜的。”

谢蕴脸上略有不耐,他非但弓马娴熟,作为皇子伴读,功课也没落下。

很快的,老闆准备的灯谜都被他猜完了,老闆的面色如土,还好谢蕴也没要其他更高级的灯,他就要那只小兔子。

在谢蕴猜灯谜的时候,引来了一阵围观,谢蕴的长相肖母,是个俊俏的儿郎,剑眉下是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下是凉薄的唇,深邃的五官生在一张白净的脸上,最是神丰秀朗,担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

然而谢蕴最吸引人的绝对不是皮相,而是那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却难以接近的气质。

谢蕴对众人的围观像是毫无所觉,径直提着那花灯走过人群,一路来到了醉霄楼。

身为小东家,谢蕴立刻被引到了楼顶的包厢。

谢蕴没有让人通传,当他推门进入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他一眼就望到那个可怜兮兮缩在窗边的人影。

谢蕴动静一向不大,两个婢子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谢蕴猫一样的走到了明锦的身边,出声了,“身子孱弱,就要自己爱惜,窗边风大。”他的声音淡淡的,两个婢子一听到连忙转身,“世子爷安。”两婢行礼如仪。

在谢蕴面前没有人敢放肆,只有明锦不知道是不懂呢,还是心大,她一回头便冲着谢蕴笑了,“阿赢哥哥!”

谢蕴下意识地拧眉,他本来就看起来冷,行军多年还带了煞气,人人都怕他,就是明锦不知道哪来的信心,把他当天下第一好人看待,休管他怎么横眉竖目,明锦从来都不会被吓退。

谢蕴嘴角是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的,看起来就像尺子画出来的,他注意到了明锦整双眼睛都是红的,兔子似的,谢蕴的眉心拧起,不多不少拧成三折小山。

“这哭包,明显是哭过了。”谢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很讨厌女子哭,也不会哄人,可每次见她这明明哭了还要强装没哭的样子,他心里就无名以状的难受。

谢蕴一张脸无比凶煞,连动作看起来都有几分霸道,他就这么把灯塞进了明锦手中,这才对还弯着身的两婢说道:“退下吧!”

两婢如获特赦,答了是以后,恭恭敬敬地退下,脚步飞快,颇有避祸的意味在。

明家大少爷是世子,那是侯府世子,可谢世子,那是王府世子,规矩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谢蕴想,取她们性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明锦本来还有点沮丧的,可是看到那兔子灯以后,眼睛又亮了,彷彿承载着满天星河,银河坠落了,落在她眼眸里,亮得惊人。

“谢谢阿赢哥哥。”小姑娘笑咪咪的朝他道谢,谢蕴心中的烦躁感消散了不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以后别等了,我忙。”他一向言简意赅,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生气了,其实不是,他就是话少,别人不明白,可明锦明白。

明锦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跑,她知道他特别刻苦,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被要求做到拔尖,如果做不到,淮王对他这个嫡子也是动辄打骂的。

“还等。”明锦不在乎等他,闺中女子的时间多的是,左不过是绣绣花、算算帐、写写字、做作画,那些事情都可以等,她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他。

“以后你做我的妻子,要等待的时间还少吗?”谢蕴试图理解她,可是他真的不懂,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明锦要做这么没效率的事。

“我喜欢等阿赢哥哥。”明锦此时还有满腔的热情。

谢蕴很少提及他们的婚事,众人皆以为他对婚事不满,其实不是的,他只是把婚事当成必然会发生之事,不需要过份注意,因为对他来说,娶明锦就跟唿吸、喝水一样理所当然,自然不需要表现出什么喜不喜爱。

唿吸是必要的,有人不喜欢唿吸吗?

“不是想看灯,走吧。”

“嗯。”

小姑娘笑得甜甜的,也不管谢蕴要不要,自动地牵上了他的手,热情又奔放。

谢蕴不太习惯如此,可是从一开始试图把手抽回,到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扣紧了她的,习惯性地将她护在身侧,“人很多。”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明锦知道有他护着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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