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靖西走后,钱墨还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有点愧疚,这个虞总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骂徐助。徐助对他挺好的,钱墨不想他因为自己挨骂。然后他想到自己:我这算不算是再次失业了呢?
唉,早知道当初不要耍帅和房东说东西都不要了,重新买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今年市场也不太景气的样子,工作怕是不好找;烤箱怎么办呢,想做的糕点还有好多没有尝试;明年要养的狗也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康康”,寓意自己和狗都能健康,这下也不能养了……
胃好像隐隐疼了起来,钱墨想到陈医生说要开心,不然神经紧张搞不好还会吐血,他嗤笑一下:谁能天天开心呀。
凌晨2点钟的时候,虞靖西再次出现在办公室,带着一肚子气。他那个不着调的妹妹虞安南跑去里约玩,在一个设计展上和主办方相谈甚欢,打了跨国电话过来,让他去办公室找一张她的设计手稿。
虞靖西:“你知道现在国内是凌晨12点吗?”
“不知道呀,我这才下午1点呢。拜托,公司那么近,你就帮我去拿一下嘛,爱你哦!”
“不去,我要睡觉了。”
“我保证,你现在去了,喜月冬季限定的包装设计我8月就给你做好。”
虞靖西犹豫了一秒钟,虞安南马上就抓住了机会:“如果不能按时交稿的话,我诅咒自己今年一整年都没有恋爱可以谈。”
“你最好说到做到。”
“爱你!爱你!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不着调,虞靖西一边给虞安南拍照,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骂,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想起一出是一出。
虞靖西去了公司给虞安南拍完照片,重新回到家里,他发现钱墨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是这次穿着的是浴袍。
多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睡觉要去床上吗?一个两个的,不着调!
他叫醒了钱墨:“去床上。”
钱墨只愣了一秒钟,就采取了行动。他跟着虞靖西进了主卧,然后脱掉了浴袍。
虞靖西也有些意外,刚想说不是这个“去床上”的意思,钱墨就跪下来,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伸出了手……
生理性的泪水一直往外流,钱墨觉得很难堪:他没有要哭的意思,但是泪腺并不能完全受他控制。
终于,虞靖西往浴室去了,水声稀里哗啦地响起来。
钱墨站了一下没起来,腿麻掉了。他等劲头过去了才扶着膝盖爬了起来。他犹豫不决,不知是该走还该留。
虞靖西洗完澡出来之后,见到的就是拘谨地站在一边的钱墨,他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
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终于,钱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把门反锁,然后靠着门整个人慢慢滑坐下来——他没有力气回到自己的床上了。
身体很累,精神却还兴奋着。
钱墨想自己应该不会失业了,他也确实是个好员工,他已经盘算起晚点的时候要买什么了,比如一些可以拿来练习的道具,或者是用来学习的书……
好累,坐了这么多年办公室,缺乏运动,体力太差了,也许最要紧的是去健身。
钱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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