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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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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又碰面

 

前厅来人报信:“公子小姐可以进去了。”

沈青梨跟在沈漆云二人的身后入厅,前厅的屏风四立,沈从崖惯爱附庸风雅,上头都是些自作的诗词。

正中一个鼎炉正燃着香片,八角桌旁端坐着二人,沈父撩帘迎进来的三人,笑着同身后那二人道:“瞧瞧,我家里的猢狲儿,这一年在贤康堂恐怕给先生惹了不少麻烦。”

三人一同向眼前老先生见礼:“孟先生好。”

老先生点点头,摸着下巴少之又少的白须,应道:“你家中子女多承你秉性,温良柔顺,少又叫人操心的时候。真论麻烦,也该是那京师的赵小爷。啧,不提也罢……人道前世因果,我怕是前世欠了那孽障的!”

沈青梨走进前厅看见孟幡时有些唏嘘,这老头是饶州有名的读书人。

只是后来赵铮上位,他上奏直言批判赵铮手段狠辣,借辅助六皇子摄政,灭了不少老臣,口诛笔伐下,在朝中闹起了风波。

赵铮面上应和,贤君名声要保,朝中更要平定,私下命人将孟幡暗杀。

沈青梨将目光渐渐移到另一边坐着那人,她蓦地呼吸一滞。陆清尘?

沈从崖招他们三人上前,介绍道:“这位是孟先生的早几年的学生,这几月会在贤康堂帮着老先生传授。他是今年新晋的状元郎,红榜第一,来见过公子。”

三人齐声见礼后,陆清尘点点头朝三人拱手回礼:“早闻沈大人家的公子小姐知书达理,品貌非凡。今日见来确实是真谛。”

沈从崖笑回:“哪里,二郎,你可要跟陆公子习学一番,沾沾状元郎的喜气,好叫明年高中。”

沈充恭敬应声是,问道:“陆公子要在这饶州待多久?”

“此次回来一是为老姑母生辰宴,二是应承先生的托付帮他教习。待朝中安排下官职和住宅,该就会离开。”

陆清尘答过后不经意的觑了眼沈漆云身后的沈沈青梨,见她似在沉思。沈漆云进来第一眼就落到此人身上,男子身着蓝缎团花纹灰鼠袍衫,腰间一抹羊脂玉,眉目柔和清秀,瞧着温文尔雅,轩然霞举。

饶州谁不知这位状元郎,年纪轻轻中举,诗词歌赋一绝,沈漆云头些天还带着婢子在照街铺子偷看过此人,此刻忍不住冒昧出声道:“陆公子既是状元郎,自是才高八斗。如今又将要当我们的教习先生,既已提早见过,不如给学生几个赏个脸,作个诗赋如何?”

“哈哈,云儿同为父想到一处去。此番叫你们进来便是为着这个。孟先生要检查你们的功课,瞧瞧你们这春假里过的可懒怠,就由他命个题,陆公子打个头,你们接下首,看看谁更胜一筹”

“先生请出题罢!”

孟幡摸着胡子想了片刻后道:“如今朝廷局势不明,不好论政。老夫只说一个故事。

有个居士住在道观中,观天认时敲钟,山下民众都以其钟声响来判断作息。居士不分寒暑,每日念经到一定时辰都会上台敲钟。但有一日晨起,居士没有敲钟。

再一日夜晚,他又没有敲钟。久而久之,这居士就忘了敲钟。民众奇怪,上山一看。

就见他忙着念经,已是走火入魔。无心观天。不分黑天白日的念。若你是那些民众,如何劝说他?”

沈青梨一听就觉耳熟,这老头向来是个不怕死的角色,前世里这故事两年后被孟幡写来讥讽先帝昏庸滥杀忠臣,敲钟就是指先帝兢兢业业上朝的时候。念经则是指先帝那些荒淫私欲的轶事。

他记得当时还有人为这故事应和一首诗,谢京韵曾兴致勃勃念给她过的,是什么来着……

她抿唇细细思考,未发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又移开。

沈漆云听完露起一抹灿烂的笑,对着陆清尘道:“陆公子先。”

陆清尘提笔在纸上写下:山中处士既吾家,道义盈怀孰与涯。

“陆某不才,随意开个头,就等着诸位画龙点睛。”

孟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清尘,对跃跃欲试的沈漆云道:“沈四小姐来罢!”

眼前清风朗月的男子此刻笑眼看着自己,沈漆云不禁觉脸颊有些滚烫,拿起笔接上句:难料命运岁事变,青天白日终无辨。

漆云写完就去看陆清尘的脸色,只见他神情莫测,幽幽评价道:“不错。”

孟幡只笑而不语,沈从崖觉出些不对来,正要开口。

那沈充已大剌剌走上前,洋洋自得接着:权者不要朝廷高,抛弃何曾有许曹。

这一句明摆是在中伤当朝皇帝,在场的人均面色一凝,沈从崖三两步上前,要将那笔划过,语气隐有责怪:“二郎,咱们不论政。只是叫你作诗。你……”

转身对着孟幡道:“小儿女没什么才学,幼稚懵懂,还望先生,莫要将今日之事说与旁人听。”

陆清尘将那案桌上的纸压住,阻他划掉那句的动作。

“沈大人不必紧张,不过是作诗玩乐。”

孟幡也笑着应道:“说的是。老夫此番恰是想瞧瞧三个学生在这春日里可学到什么。这儿还有个五小姐没写,来来。”

老头向沈青梨招手,沈青梨在心里暗骂,沈漆云毫不收敛往权政上引,沈充这个绣花枕头直接道明。沈从崖怕的就是到时这中伤老皇帝的诗流传出去,难保沈家不会遭难。

自己再怎么写也难扭转,况她本就对诗词就无什么研究……

沈青梨缓步走上前,提笔再看到陆清尘写下的那句时,一个声音传进脑海中。

前世谢京韵躺椅上,手握一个竹卷:“梨娘,快来瞧瞧陆大人给孟先生应和的诗,真是绝妙,柔和的叫人找不着错处,朝中敢这样的人不多,都觉着他是在夸赞历帝。”

她并不大感兴趣,只是懒懒道:“你来念与我听。”

“山中处士既吾家,道义盈怀孰与涯。莫言道在谋其位,才疏须得用为天……劝说何曾尽是真 道义中间有圣贤。”

劝说何曾尽是真 道义中间有圣贤……

沈沈青梨咬了咬唇,将尾句写上。

孟幡微微愣着片刻,哈哈笑了起来。

“小五平日里瞧着无声无息,却有几分真本事,化朽木为神奇。”

沈父仔细瞧了瞧那诗句,恰能将前几句好似意有所指的话转圜。民众劝说不真,念经之中也有道义,末了还加上个圣贤的名头。

他本来紧张的表情也缓和了些,心下稍安,奉承道:“是孟先生教习的好,从前五娘可没这样的功夫,还是在贤康堂读了一年的功劳。”

陆清尘看到那句诗词时,身侧的手微微地蜷起,转又松开。他将视线放在沈青梨身上,道:“五小姐才情确实高,到时在贤康堂可得应下我的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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