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写奕是被闷醒的,他把人缠得太紧,鼻尖都牢牢贴在人身上。他默默扯开点距离,趁着人没醒便肆无忌惮把人看一遍。
身体上过度欢愉的痕迹特别明显,昨晚的愉悦全被现在的不适所取代,就像被卡车碾过一番,腰酸背疼,胸口更疼。良好的生物钟让他失去了睡意,他只能放轻动作抽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昨晚他屈辱地趴在枕头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听到了有人给他发消息。
那时候顾不上,结束了也更是大半夜了。
他解锁手机看到是他带的班级学生问问题来的,侧目看了眼还在睡的人,思考再三还是担心径直起床会把人吵醒便直接待在他怀里回复。
这学生刻苦得很,一大早就守着老师回复,罗写奕的解答刚发出去他就出现了。
“我懂了,谢谢罗老师!”
附赠了一个可爱的猫猫头。
罗写奕隔着屏幕没忍住笑了起来,好学有礼貌的学生对老师来讲就是最欣慰的。
脑袋突然被揉了揉,然后被身后的人拥得更紧,灼热的呼吸声喷在耳畔:“怎么起那么早?身上有没有难受的。”
罗写奕刚摇头说没有,腰上酸软的地方就被他捏住了,瞬间闷哼一声,光速打脸。他原本想伸手拉开这人,却被他力道适中的手法按得舒服,没忍住就靠在人怀里喟叹。
从周书承的视角看下去,他阖着眼,睫毛微卷,轻声哼哼得像只乖巧小猫。如果说前面十几个小时的相处他都是带着伪装的,那么此刻流露出来的自在就是最真实的他。
明明他一切表现正常,周书承还是被诱惑到了。按捺着火帮他揉了十来分钟,才哑着声问:“可以了?”
罗写奕以为他累了,很自觉地坐起来准备说谢谢,“谢”字还堵在嘴边没来得及说出去就被撂在床上。
他攥着手机拿到两人面中间,扭头看着枕头,拒绝的意味很强烈,他实在是没力气大清早再来一次,那个腰啊说散架它真会散架,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行了。”罗写奕服起软来顺手得很。
手机被周书承扯走放到一边,这人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在快碰到嘴角的时候停下来,他都做好接吻的准备了,有些不解地看着周书承是想干吗,不是要接吻吗?
“没刷牙,能亲你吗?”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抬手按着他后脑勺下来。
一吻结束,罗写奕狡黠地冲他眨眨眼,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周书承还是没打算放过他,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帮他用手解决,在周书承紧盯的视线下磨了老半天才被勉强同意。他的手法很生疏,他对这种事的需求量不大,也没有替别人弄过这些的经验,也说得上是“第一次”。
他一上手,周书承就感觉出来了。也不舒服,只能说勉勉强强在及格线上求得生存。周书承弯腰抵在他肩上,咬住他圆滑的肩膀。
罗老师求精不求多。
罗写奕手放空想着,短短十几个小时,他已经从最开始酒精壮人胆发出暧昧的邀请,然后坐上人的车去兜风,再然后就是车厢里挑衅地抢他的烟和刺激头皮的接吻。
两人顺其自然地滚了床单,这人体贴地替他清洗,抱着他睡觉。可是他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比起相处四年的前任处起来还自在,可他们仅仅认识十二个小时,或许还算不上认识,就连姓名称谓都不为人知。
他唯一能证明两人相识的证据应该就是知道这人小腹往下有一颗小痣。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周书承贴在他耳边用罗写奕最抵挡不住的声音喊了句“罗老师”。
这一称谓仿佛打开禁忌的钥匙,他在毫无安慰的情况下跟在周书承后面释放出来。
“抱歉,醒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你的手机,正好看到有人喊你罗老师。”周书承捧着他的脸贴了一下,轻声解释。
周书承用湿巾给俩人做了个简单的清洗。他下床把罗写奕行李箱摊开,听从他的指示给他找出了衣服并帮他换上。
他也不推脱,抬高了手臂让人帮自己换好衣服,然后在人去拿送上来的早餐时勾着手指让人过来吻了一下。
昨晚关于“有空与否”的问题,两人不用点明地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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