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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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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中毒的症状

 

我一时满眼泪花花,看着白长轩右手凝成剑指,划开我臂上衣衫,一点一点将已经粘在一起的血肉和衫子分离。他手上看似小心细致,嘴里却在天然无害地道:“嗯?你刚要说什么?继续说嘛。”

“……”

“这点小伤怎能伤得吾妹哑口无言呢,哎呀,一定是为兄的错觉。”

“白、长、轩!”

一天到晚这么玩我,信不信我分分钟发病给你看!

老狐狸约莫也知道火候够了,干笑两声,便收了话头。剑指越往上,伤势越重,至手肘处,裂开的血肉下,已能看清森森白骨。我一向觉得自己的最大优点就是抗打,是以受伤也是常事,虽是痛得慌,却还忍得住。于是我别过头,懒得再看。

倒是白某人,鼻息越来越重,待割开了整个袖袍,眸中就只余凌厉,好似恨不得把伤我的人捉来吃了。

我见他如此,安慰道:“只是小伤,无事。”

他抬头,凝眉:“为兄是在琢磨,你的修为在东荒之上算得一流高手,那岚羽却能伤你至此,为兄今后该选择怎样的态度待她。”

哦,原来不是担心我,我自作多情了。冷笑了一声,我答:“我看她对你很有些意思,你若打不过,大可使用美男计,说不定,她还能为你所用,这不是一箭双雕吗?”

他左手幻化出一瓶伤药,涂于指上,又轻缓地抹到我伤处,一边呵着凉气一边说:“你这个提议,为兄不是没有考虑过。”

“……哼!”

我要缩手,被他紧紧钳制住,不得动弹。

“但为兄认为,靠脸吃饭,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

“……”

他说得一本正经,继续道:“伤了我家阿月,自该有觉悟要承担老夫的怒气。如今的碧云峰,想跟我绝仙阁一争高下,我倒要看看,在这盘棋局里,岚羽要如何落下决胜负的棋子,她又要如何来逆转这一盘必输的棋局!”

说着,他的手握上了桌子角。

我匆忙抓过他的腕子,严肃道:“楚凤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管家的怒气值,你承受不了。”

“……”老狐狸顿悟,“说得也是。”

心有灵犀地互望了一眼,我放开他的手,道:“药也擦了,现在没事,你可以走了。”

老狐狸装模作样地叹气,指责我不近人情,又从琉璃耀华中化出一颗药丸,看起来就像平常街边小贩卖的老鼠药,递到我面前,意简言赅地吐出三个字:“来,吃了。”

眉头抽了抽,我疑惑地问:“这是什么?不会是什么断肠绝情丸吧?”

“什么?”

哦,忘了白长轩从来不看话本子。那话本子中为防止属下心动,而给属下喂毒药的段子,他做过没我不确定,但我能确定的是,他应该不会取一个这么浅显易懂的毒药名。我颤着手接过药丸,又仔仔细细盯了他一回。他好看的眉眼里,噙着浅淡笑意,惑人心神。

于是,我就这么没出息的被一张看了几十年的脸迷惑住了,不问缘由,径直把那药塞进了喉咙里。

长吁两口气后,突然,我浑身像被烈火灼烧起来,痛苦难当。我喉咙间像卡住了千万根鱼刺,一呼一吸都痛彻心扉。

这……这是中毒的症状?

一张原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眼下更是面如死灰,毫无生气。我看着白长轩瞳孔中的自己,眉头拧紧,咬着唇,说不出一个字。饶是痛得犹如坠进地狱,我也不肯哼一声。

白长轩揽过我的肩,抱着我,附在我耳边低语道:“乖阿月,疼就要说出来,为兄在这里。”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极想拼了命地掐他一把,再揍他一顿,质问他给我吃了什么。可偏是这样想着,又掐不下去。

于是我了悟到,白长轩比我之生命更重要这个道理。想到这,我就满心痛苦憎恶自己的不争气,抬手捂了捂眼睛。

身上的痛楚殆尽后,脸上又火急火燎地痛起来。我实在忍不住,便握紧了茶杯,一个用力,白瓷在银丝手套下破裂,碎片散落一地。

白长轩拧了眉:“为兄自小就教导你,无论何种情况,宁伤他人十分,不伤自己一毫。既然为兄在这儿,你的痛苦大可发泄在为兄身上,让你咬一口如何?”

闻言,我白骨躯一震,抬头,认真道:“可以把咬字换成亲吗?”

“……”他合眼:“太得寸进尺了。”

“唔……那可以咬嘴吗?”

某人一推,将我放倒在地,也不顾本姑娘现在正受着他赐予的痛苦,抚额道:“哎呀,吾妹,你是不是也黄色小书看多了。”

我摇头,艰苦卓绝地撑地吐出一字:“不。”

“那就是痛得脑袋不灵醒了,居然调戏为兄。”

我刚想开口纠正他这不是调戏,是真情流露,可话还没出口,脸上火急火燎的痛苦却瞬间消失了,顿时神清气爽。

我愣怔了片刻,摸着那半边凉透的面具站起身,想了会儿,凝眸看向老狐狸:“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老狐狸掐指一算,含笑道:“时候到了。”

说着,他扶我到梳妆台前坐下,泛黄的铜镜中,倒映着他和我。白长轩的紫袍那么绝世,面容那么好看,再看自己,我只觉这是讽刺。我垂下眼眸,不言不语。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面颊,忽然握住了面具,快如疾风地揭开了那半侧。

我愕然,仓促不安,闭着眼吼:“白长轩,你、你干什么!还我!”

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好阿月,乖阿月,不要怕,睁开眼。”

不睁!睁什么睁!你以为个个都有勇气直面那样半边血肉半边白骨都算不上是脸的东西吗?我自幼时第一眼从水中看到那样的自己,便朝着水面扔了数天的石头,泪水涟涟,没有停歇。

若不是心脏够强,说不定我会成为仙道里第一个被自己吓死的人。

有几人能试想如此脸面?

彼时白长轩寻了我好几日,才最终在湖畔找到不人不鬼的我,抱我在怀里,举得高高的,朗声笑道:“为兄的好阿月,你是最好看的,只是现在生病了,待你以后恢复,定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儿。”

我那时擤着鼻子问他:“那你还喜欢阿月吗?”

他眯眼定定答:“无论阿月是怎样,为兄最爱的都是阿月。”

“那你以后要经常这样抱着我举高高,哄我开心。”

“好。”

那一年,我年方七岁。懵懵懂懂之际,对白长轩的定位,已然不在长兄上。念起那阵儿能随意在他脸上亲来亲去,我就笑,笑着笑着,又会叹句时间从来不留人,眼里便有了温热。就如同此时,水泽盈满眼眶,我只能拼命合着,但泪还是涌了出来,沾湿了睫毛。

蓦然,有什么东西触在我左侧颊边,那种感觉,是……

猛地抬眼,我看见铜镜里的那脸容,那是完整的、精致的,有对应的另一侧。是我,这是我……我不敢置信,周身都颤起来,只手碰上了那半边容颜,害怕得不敢吱声。

白长轩适时地在身后柔声道:“你看,为兄说过,待吾妹病好,定是个绝世美人儿。”

一句话,将我从云端拖回了现实。

这样的战战兢兢,太不适合我的风格了。我敛了神色,垂头睨了眼带银丝手套的左手,微微一握,分明还是白骨的触感,于是我面上愈发的从容,看着白长轩道:“这就是你取念灵珠的另一半用意?”

他闭关三日,又折损了念灵珠大半灵气,想来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白长轩捂眼,只从指缝里看我:“哎呀,为兄还以为此事够你欢喜好几月,没想到才一瞬间,你又恢复了大逆不道的本色。”

“哼,不过就是这样,有什么好欢喜的。”我瘪瘪嘴,透过铜镜问他:“回答我的问题。”

白长轩无奈摊手一笑,倏然脚下虚晃,退了小半步,连带脸色也变了。这次他不似演戏,我箭步上前,扶稳了他,再去摸他脉象,他躲躲闪闪,扭捏拒绝,最终被我狠狠一把抓过。这一摸,吓了我一跳,脉象紊乱,并不似他表面这般毫无大碍。

左手五骨捏成拳头,我闷声问:“是方才与岚羽过招所致?”

“她尚无资格伤为兄。”他说得平静。

“那是……”

“呃……”他顿了顿:“天色也不早了,为兄也该去休息了。”

我蓦地明白,这伤势,定是与炼那药丸有关。我心口一酸,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话在此时都抒发不了我心中对这只老狐狸的情感,只能怔怔不语,目送他离去。

到了门口,他又是一顿,背对着我说:“这念灵珠的灵气有限,要让你的身子也一并恢复如常,需另想办法。”

“我……”一句话未道得完整,便被他所阻道:“为兄知晓你对自己的半边骨躯耿耿于怀,你也不必推诿,权当这是为兄的私心吧。总有一日,为兄定会让你如常人一般。”

“……嗯。”我细如蚊呐地应了声。其实,如不如常人当真没什么,我所求的,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一个你,自然,若有数不清的金银为辅那就最好了。看了看梳妆台上的银面具,我道:“从今往后,这张脸,我只给你一人看。”

白长轩的身子微微一抖,叹了一句“痴儿”,举步踏入了银色月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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