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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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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进宫面圣

 

比勤公公从小就在皇帝身边伺候,是宫里最得脸的首领太监,就连皇后见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

比勤公公对皇子、皇女态度都是相同的,今日却是比平时恭敬了一些,那便是因为尚远枝了。

所有人都唤尚远枝驸马,比勤公公却保留了“王爷”这个称呼,代表着他还在观望两人之间的关系。

穆易湮从以前便觉得比勤公公难缠,有百八个心眼,如今想来,他却是难得清醒的一个人,在皇帝过世以后,比勤便自请去守皇陵,避过了穆易衡登基之初的腥风血雨。

两人在觐见皇帝之前,先在偏殿由宫人重新打理过仪表,这才往太极殿而去。

太极殿是将前朝和后宫一分为二的宫殿,穆易湮是女子,自然不能随意立于太极殿,两世第一回进太极殿都是跟着尚远枝来谢皇恩。

至于在那之后,她曾是摄政长公主,张扬跋扈的干涉朝政,引起群臣上奏,太极殿的一砖一瓦对她来说都十分熟悉,再一次走进太极殿,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皇帝穆维璋端坐在御案前,清隽的眉眼之间,带着一丝丝的喜悦。不管再怎么不待见穆易湮,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穆维璋年岁不大,不过却因为操劳国事、案牍劳形,眼尾已经有了细纹。眼窝也隐隐下凹,除此之外,他的眉眼之间和穆易湮有六七分的相似,一看便知两人之间必定有血缘关系。

由于唐皇后善妒,皇帝子嗣不丰,膝下只有四个皇子和五个公主,以寻常家翁来说,或许九个子女并不少,可是就以一个皇帝来说,确实是单薄了一些。

穆易湮生得出挑,皇帝并非全然没有亲近之心,只是亲近穆易湮意味着要到皇后宫中,皇帝跨不过心里的坎。

公主总是娇宠几分的,尤其是贵妃所出的五公主穆易湘,那可是一出生就被皇帝抱在膝盖上上朝的。

一向注意声名的皇帝,为了自己的掌上明珠,那可是不畏人言,相比较之下,皇帝于穆易湮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父亲,如今面对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他心中不免生出一点愧疚。

在皇帝的记忆之中,这个女儿的影子很淡,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上一回单独和穆易湮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来到了御案前,跪下问安。

“起来吧,赐坐。”

“谢父皇。”

两人在宫人的伺候下落座,宫人手脚麻利的给两人上了茶。

是雨前龙井。不得不说,比起这个父亲,尚远枝对穆易湮的喜好实在了解得更深,穆易湮不喝雨前龙井,她用袖子掩着唇,抿了一下杯缘就放下了汝窑的天青瓷茶碗。

比起和穆易湮,皇帝和尚远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两人寒暄了几句,完全没有穆易湮的事儿,她纤白的指尖玩弄着杯缘,神思逐渐远飏,直到她手在广袖下被他捉住。

这人!居然在她父皇眼皮子底下摸她手!

粗粝的指腹扫过了她柔嫩的掌心,挨上了她的指缘,带来了一阵麻酥酥的感受。

电流一路窜升,在体内四散,她浑身上下一个哆嗦,穆易湮气恼的抬眼,对上了尚远枝低垂的眼眸,他那一双微微上挑的眼含着笑意。

那一眼,带了挑逗的意味,让穆易湮整张脸都涮红了,一路红到了耳尖,穆易湮想要把手抽回,可他不让,嘴角微微上扬,还在她抽手的时候捏了捏她的手背。

穆易湮心虚的往皇帝穆维璋那儿看去,所幸皇帝正低头喝茶,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台面下的小九九。

其实也就是穆易湮怕羞罢了,小夫妻俩感情好,也是皇帝乐见的。穆、尚两家能结为姻亲,对穆家颇有裨益,南北召当年合而为一之时,便已经签订了协议,作为对尚家的保障,尚家的军权不可撼动,这也是当年老王爷一断臂,皇家就撺掇着支家夺权的根由。

穆维璋当初能得到尚岐嘉的支持,只因为年少之时,老王爷曾是皇帝的伴读,两人之间有兄弟之谊,不过在尚岐家失去右臂之时,皇帝却是生出了一些私心,面对唐氏对尚家的寻衅他选择袖手旁观,一面假意关怀尚岐嘉,心里却隐隐希望尚家就此走上衰败之路。

他总想着,如果尚家式微,他就能成为巩固皇权的第一人,能录入史册,可他万万没想到,没了尚岐家这个威胁,次一年,南蛮王撕毁了停战协议,南面受敌,大召再一次启用了尚家这把利刃。

在十三岁的尚远枝取得战场首胜以后,尚家的风头更盛,在朝堂上屹立不摇,尚远枝可不是尚岐嘉,他和穆维璋之间没有旧情,如果不是有穆易湮牵制着尚远枝,尚远枝根本不受穆维璋的驱策。

穆维璋何尝不是想着,一旦尚家的嫡子从穆易湮肚子里头爬出来,还不怕尚家不慢慢的与穆家产生更深的依附关系吗?

“渊宜、阿寒,以后要互相扶持,共修百年之好。”阿寒,是尚远枝的乳名,源自于他出生在寒冬腊月,在他生辰的那一天,他接到了表弟的死讯,过了一个月以后,他便死在穆易湮的手上。

阿寒这个小字,让穆易湮听了头皮发麻,所幸,如今只有穆维璋这么唤他了。仿佛这样呼唤多了,能唤出尚远枝的孺慕之心。

皇帝低垂着眉眼,无比的慈蔼,在穆易湮的记忆中,父亲少有这般慈和的时候。

穆易湮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这些年来,她和召皇之间的关系,不曾有破冰之时,到召皇死前,都没有真正和解过。

甚至,召皇在死前,单独留了她说话,却是警告她,女子不得干政,让她不要涉入夺嫡。

皇帝不信任她。

她自己的亲爹临死,想着的是,从她手下保住他其他的子孙。

诚然,彼时穆易湮并没有想着要对自己的手足赶尽杀绝,不过她小看了那把龙椅的吸引力。

不只是她的兄弟,就连叔伯都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朝堂大乱,尚远枝为她担负了大多数的骂名,扶植一个年岁尚幼的幼主登基,成了说一不二的摄政王,以至于后来引来杀机,被她鸩杀。

“渊宜?”

穆易湮当真是失神了,她没有回皇帝的话,穆维璋耐心的又唤了她一次。如今她死去的父亲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眼前,带着前所未有的慈蔼。

那自是。

上一辈子,尚远枝任由她予取予求,皇帝、皇后对她的态度便怠慢了一些,昨日尚远枝脱序的行为,倒是让皇帝多出了几分忌惮,对待她的语气也就柔和了不少,就怕她这个枢纽真的失去了功效。

是对她缓和,也是希望可以修复她和尚远枝的关系。

“昨日婚仪繁琐,渊宜累了一天,还请圣上见谅,臣与渊宜当会和睦相处,举案齐眉,请圣上放心。”

他在广袖底下,爱怜的揉捏着穆易湮的指头,他自是知道,穆易湮有多不受皇帝的待见。

光是面圣,她的手都变得冰冷了,尚远枝一边揉着穆易湮的手指,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一丝的不满。

面对穆易湮以外的人,他是一贯的冰冷,就是猫嫌狗憎的活阎王一个,有尚远枝在,就算穆维璋对穆易湮的漫不经心有些许的不满,那也不会彰显出来。

“阿寒能这么想就好,朕也就放心了,渊宜是朕的长女,从小就要强,还请阿寒多加爱护。”讲起穆易湮,穆维璋是真心实意地说不出几句好话。

这些话,尚远枝一点都不喜欢听,他的语气变骤变:“渊宜于臣来说,相处起来最是熨帖,恰合臣的心意,反倒是臣有许多不足,还要公主多海涵了。”他总算从穆易湮的手指感受了温度,望向穆易湮的眼神十分柔和。

穆易湮所有的不安和痛苦在那一刻被抚平。

小两口四目相对,之间的情感流转,穆维璋陡然间,觉得自己在这当下,当真是多余了。

“你母后从一早就惦念着你今日要进宫,这儿也没什么事了,渊宜便先去看看你母后吧,你弟弟也等着你呢。”

提到了唐皇后,尚远枝的眼神一冷。

皇帝和皇后,这时候倒是挺统一战线的,想要把他支开了。

他慢条斯理的拉着穆易湮的手:“虽外臣平素不得入后宫,可臣却觉得,该陪渊宜一同尽孝,还请皇上成全。”

外臣入宫需要恩旨,也只有尚远枝敢这样主动开口讨旨。

尚远枝不愿让穆易湮独自见唐皇后,既是他开口讨恩旨,皇帝就算是不愿,那也得给他一个面子,否则那一声阿寒,倒是显得矫情了。

尚远枝知道帝后究竟在图谋什么,既然他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他们就得顺着他来。

皇帝还有事情要与尚远枝相商,且讨论的是国家大事,穆易湮被请到了偏殿,偏殿已经点上了上好的龙涎香,并且备好了茶点。

这样的走向,令穆易湮松了一口气,她拿起了一个桃酥,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每当心情紧张的时候,她总喜欢吃点小点心,用以压抑心中的不安。

已经时隔了二十年,许多的记忆都淡去了,重生仅仅一天,立刻就要面对显然比他更早重活一世的尚远枝,穆易湮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如今能够有这么一星半点的独处时光,对她来说不啻是溺亡之人能够得到的那一点点的喘息空间。

不过,像她这样的罪人,恐怕不配拥有片刻宁静。

“阿姐!”

穆易湮都还来不及理顺自己的心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来者是穆易衡,也正因为是穆易衡,没有任何人敢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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